如果不是一个哈药牌钙铁锌口服液的开瓶器,如果不是所谓临泉县人民医院医生私自收取治疗费;如果有着一个简单的安全提示,如果是一个规范合理的治疗,如果一切都如所愿,那么界首市58岁的胡子刚可能不会失去唯一的孙子,更不会在内疚与痛苦中了此后半生……
然而,从此开始,胡子刚却不得不告别原有的天伦之乐,踏上漫漫维权征程。
一张车票,盼不来妈妈的乖宝宝
“我真傻,真的。给俺孩子的火车票都买好了,宝宝咋就没了呢?宝宝可乖了……”在界首市砖集镇六楼行政村老金村,当记者见到58岁的胡子刚时,他那近乎邋遢的衣着和无神的反复叨念,俨然一个男版的祥林嫂。
“这是俺家媳妇听到孩子死在医院里时,在电话里说的第一句话。俺家老头现在有些犯迷糊了,整天嘴里就唠叨这个。我看他这下半生也不会有多少年头活了,就这一个孙子啊。”胡子刚的老伴向记者回忆说,孙子还不到两岁,他的爸爸妈妈都在北京打工。今年9月6日的时候才买好火车票,准备送孙子去北京一家团聚,也顺便玩几天。可谁也没想到,就在第二天孙子却永远地躺在了临泉县人民医院。
“车票来,我娃去北京的车票来……”看着胡子刚眼睛直直地盯着双脚,而两手却机械地搜寻口袋,他的老伴低声告诉记者,自己尽量不当他面提到孙子和任何与孙子相关的事。
一个异物,两岁孩童横尸县医院
胡子刚的老伴继续向记者回忆说,就在9月7日的早上,小孙子还活蹦乱跳的呢。8点多钟的时候,孙子像往常一样要喝爸爸妈妈寄来的哈药牌钙铁锌口服液,哪知道却出事了!
“当时就看到俺孙子在抠鼻子,我和孩子他爷爷一细看是口服液的开瓶器被塞进去了。孩子还不到2周岁,他妈妈又做了绝育手术,俺们肯定重视得很。紧接着就把孩子送到了当地的砖集医院,医院医生检查之后说,小孩鼻腔里进异物比较危险,那里又没有电吸设备,所以就建议我们去大医院看看。”于是胡子刚和老伴又带着孙子急忙赶往临泉县人民医院。
挂号费5元,上三楼的第二个门就是该县医院的五官科。“医生但是说忙,俺们又带着孩子玩了二十多分钟。之后一个带手套的医生在门诊里检查了一下,说没啥事,把东西叨出来就可以了,简单地很。可就这后头咱孙子却没了。”胡子刚和老伴至今也没能想通“简单地很”却是自己孙子的生命终结。
一名医生,私下索要50元治疗费?
“交50块钱治疗费。”胡子刚的老伴告诉记者,他(她)们也不懂医生私自收费是违规的。不过看到医生把钱装进了口袋,她和老伴也就放心了,毕竟把孙子治好才是他(她)们最关心的事情。
于是,治疗也就随之开始。先是用镊子却,没有成功。四五分钟后,改用电吸取,还是没有成功。“咋办?孩子的鼻子开始出血了。”“没问题,老头!”“医生,这样搞可行啊?大人也受不了啊!”“加紧吐!”……“这医生当时讲,从鼻子里不能直接取出来,只能把开瓶器从鼻子捣进嘴里再拿出来。她还要我们按紧孙子。这时候,俺孙子已经满嘴吐血,哇哇地叫。俺和孩他爷爷都心疼地淌眼泪。”胡子刚的老伴告诉记者,随后孙子的鼻子又喷了许多的血,而且脸也已经开始变色,医生又开始不断地拍打孩子的后背。
“医生!护士!都来三楼五官科!”而此时,孩子的脸色已经转变为紫,全身也发软。而胡子刚和老伴也被医生护士推出了五官科门诊的门外。“不行了,老人家别伤心……”在抢救约半个小时后,一名医生宣告了孩子的死亡。
一腔悲愤,两家单位或将成被告
胡子刚的老伴还告诉记者,在孙子死后他(她)们曾多次找院方讨个说法,但最后一位吴姓院长以“我忙,别打搅我工作”为由拒绝接待。在这一过程中,孩子的母亲和爷爷却被一伙身份不明的人阻挠并殴打。为此,他(她)们还数次向当地公安部门报警,但因所谓“医院是重点保护单位”不了了之。
对此,记者采访了临泉县人民医院人民医院五官科的主任医师蒋峰。他表示,对于具体细节不清楚,当时治疗的医生郭明宇已经出去旅游了。而对于私自收费的问题,他承认“以前这种现象比较多,但是现在抓的紧,会被开除的。”当记者找到该院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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