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排查社会矛盾的过程中,专案组民警了解到,李天明在生意上跟他人的矛盾比较少,为人也比较低调,社会上并没有能怨恨到要杀害他的人。而据他同村的工人反映,李天明最大的麻烦,可能就是几个月前跟妻子离婚了。
据他同村的人讲,李天明常年在外干活,妻子宋玉芳则一直留在老家照顾孩子。后来,李天明在建筑工地干活的时候又找了一个情人,并给她买了一栋房子,两人共同住在了一起。离婚的时候,他和宋玉芳吵得很凶。同时,民警还了解到,宋玉芳的兄弟姐妹以前就跟着李天明在工地工作,而且都在青岛,于是,民警决定找他们了解情况。
民警了解到,李天明在青岛逐渐站稳脚跟后,宋玉芳逐渐将其哥哥宋玉杰,姐姐宋玉兰及妹妹宋玉梅介绍进工地。夫妻俩离婚后,此三人亦离开了工地,并到周边的工厂工作。民警通过同乡的叙述,找到了宋玉梅。听民警介绍情况后,宋玉梅的第一反应是非常愤怒,连说是报应,言辞之间能听出这一家人对李天明的痛恨。本来,民警已经了解到夫妻俩的关系很僵,其妹妹说出愤怒的话也正常。但是,毕竟李天明被人杀害,一般情况下,很多人都会从心理上因同情而原谅这个人。看到宋玉梅的这般反应后,民警渐渐将宋玉梅兄妹纳入怀疑范围,开始进行重点调查。但是,除了愤怒之外,宋氏兄妹均表示对此事毫不知情,而且他们都有不在场的证明。一时间,案件的侦破陷入了困境。
突变
小姨子提前领陌生人“踩点”
正在这时,负责排查监控视频的民警有了一个重大发现。在案发前的晚上,案发时骑摩托车的两名男子,在一人的引导下来到李天明小区的门口。在视频中可以看到,7月10日零时许,一名身穿黑色上衣、白色裤子的女子走在前面,紧随其后的是案发时骑摩托车的两名男子。这名女子先是低着头跟两名男子窃窃私语了一会,抬起头指向李天明居住的楼层。确认了楼层以后,这名女子又带着他们绕道了楼后看了看李天明驾驶的面包车车型以及车牌号。三人在小区门口逗留了一会之后才离开。
毫无疑问,这三人是来提前踩点的。而更令民警吃惊的是,虽然当晚夜色比较昏暗,但是从体型以及外貌特征来看,视频中的女子正是宋玉梅。至此,民警终于可以确定,这起案件肯定跟宋氏兄妹有关。
很快,专案组民警就将宋玉梅、宋玉兰 、宋玉杰以及在老家的宋玉芳带回审讯。然而,在审讯的过程中民警却遇到了难题,四人是亲兄妹,很有可能私下里已经商量好了,各自主动坦白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四人均表示,从未听说过这件事情,这让审讯的民警感觉无从入手。
尤其是李天明的妻子宋玉芳,每当民警询问相关情况的时候,她就顾左右而言他。宋玉芳说,她自己一个人在家辛辛苦苦照看孩子,每天省吃俭用,虽然李天明在外面做包工头,可每次跟他要钱都有诸多理由,在外打工这么多年,他每年给家里的钱很少。宋玉芳说,李天明长期在外工作,尤其是离婚前的这几年,双方的共同语言越来越少,李天明在外边的事接触什么人、做什么事,她根本不清楚,“有时候,我自己都想杀了他。”宋玉芳说,但看在孩子的面上,自己又不太忍心。
较量
各个击破终查出凶手
在审讯过程中,民警遇到了不小的麻烦。这个待在老家,被人“抛弃”的宋玉芳,一说到伤心处,她就大哭起来 。看到这个情形,办案民警分析,两人毕竟还有一定的感情基础 ,有可能宋玉芳并未参与其中,而且她总是答非所问,民警也是拿她毫无办法。另外三个人则一致地保持沉默,警方询问什么内容,他们全都表示不知道。而此时,两名行凶者到底是兄妹还是另有其人,视频中也没有足以确定两人的线索。
专案组民警分析,很可能这四人制定了同盟的战略,必须采取分开审讯的方式,找到最弱的一环,然后将他们逐一击破。跟李天明案情直接有关的信息,就是宋玉梅曾在案发的前一天,亲自带着两个人到小区门口踩点。有这张底牌在手,民警决定再次审讯宋玉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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