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夜晚,我心情糟糕之极。后来自己对自己说,就是他了,别再多想什么。后来,我慢慢感到轻松了,因为我知道自己是逃不过这样一个结局的。接下来,我慢慢进入了角色。我故作老练地和那个男人喝酒调情,把自己打扮成一个颓废放荡的女人。从那个男人按捺不住的喜悦神色中,
我看到了自己的无耻。
我不想再沉沦于这种虚伪的情色诱惑中,我在心里不断地问自己:只是来找个给自己破身的工具而已,何必这么投入地打扮假象?万一假戏真做,我不是得不偿失吗?
于是,我出人意外地问他想不想开房,我用嘲笑的口吻说:“都别浪费时间了,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我的话语是赤裸裸的挑逗,神色却如修女般冷淡。那个男人起初是怀疑地看着我,也许他在断定我的话是否是在考验他。我厌恶这种看起来风流,其实却没有自负的男人。于是,我起身,走出酒吧前我给他甩下一句话:“想做爱的话,就跟我走。”
再笨拙的男人也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对他们来说,这简直是天上掉下的陷饼。那个男人买单后,尾随我走出酒吧。一路上他很少说话,也许是沉浸于狩猎成功的喜悦高兴中。而我呢,心里却是万分悲哀,我感到自己真是可悲到了极点。
后来我们去了一家酒店。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和男人开房,而且是和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
接下来的故事就显得十分可笑了,后来我还是逃走了,我想那个男人过后必定是万分沮丧。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更何况我是一个没有什么性体验的女人。当那个男人在房间里粗暴地抱住我的那一刻,我的身材就开端感到极度厌恶。我感到恶心,当一个陌生的身材渴望靠近我干净的身材时。那个夜晚,那个倒霉的男人几乎是一无所获。我拒绝了他的拥抱,回避开他跃跃欲试的身材。我故作风骚地说等他洗澡后再亲切,并用暧昧的眼神把他送进了卫生间。然后,我风一般地逃离了那个酒店。
把身材献给没有情感的男人,我做不到。逃离那个酒店之后,我并不感到开心,怎样跟未来丈夫说明我是离过婚的处女呢?独自回到住所,我又陷入了烦恼之中。后来我想到了一个过得去的理由——我以前的丈夫年岁已高,丧失了做爱才能,所以我和他只是著名无实的夫妻。这么和沈浩说明的话,他应当不会太猜忌。左思右想,我认定这个说法是最完善的。
顿时,仿佛一切阴云都消散了。于是,我满心欢乐地忙于筹备婚事,对未来的生活,我充满了信心。
我哭着说我是个不完善的女人,并不是他心中的女神和公主。然后我看着他惊讶的眼光,说:“我的过去是不光荣的,至于结不结婚,由你决定,我不会有半句牢骚。”
说完这些后,我定定地看着男友的眼神,看着他没有了表情的脸,我料想自己幻想中的婚姻就此打住了。男友笑了笑,像看待小孩一样抚弄着我的头发,用温柔的声音对我说:“谁没有过去呢?既然你现在对以前的行动已经感到悔过了,那我当然就没有必要去追究那些往事。我信任你对我们的婚姻是真挚的,因为你不忍心欺骗我。所以,我还是决定娶你,并好好爱你。”
没等他把话说完,我一把抱住男友广阔的肩膀,泪流满面。做一个真挚的人,是这世界上最大的快活。
一个星期后,我们携手步入婚姻殿堂。从此,我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人。那曾经让我为难万分的处女身份,就此成为历史。
我的男友那些日子也忙坏了,装修房子、买家具、定酒席、拍婚纱照,看着他面带喜色地忙前忙后,我心里又高兴又悲伤。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可我还是要欺骗他。那段日子,我越是感受到他对我的爱、他对我的好,我越是心疼无比。他这么信任我,而我却欺骗他,这不是太残暴了吗?在我看来,一旦和真心相爱的男人走进婚姻的殿堂,那就意味着彼此要绝对的真挚,不能有半句谎言,否则活在欺瞒中是不快活的,是有暗影的。更何况,我这样欺骗男友,和我几年前欺骗那个新加坡老男人又有什么差别?我不还是那个自私的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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