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吉一看到艾玛生前的物品,就特别高兴。有一次,他在房间里找到了一顶粉红色的帽子,那是艾玛在化疗时掉光了头发用来遮丑的。“妈妈。”道吉神情奕奕地对帽子喊道,然后戴上了它。临出门,道吉又向瓦德尔夸耀般说:“瞧,我戴着妈妈的帽子。”
那顶帽子就像五颜六色的糖果一样,特别扎眼。而戴着它的那个小男孩,更显幽默。瓦德尔对儿子说:“这是妈妈的帽子,如果出门弄丢了怎么办?它对我们有着特别的意义,让我把它收起来,好吗?”道吉迟疑了一下,答应了。其实,瓦德尔这么做,是害怕邻居嘲笑他这个单亲爸爸,把儿子打扮得像个小丑。
我逝世之后,只想被埋葬
几个月后,瓦德尔带着道吉到朋友安娜家做客。安娜的儿子杰卡和道吉年纪相仿。两个孩子正玩得兴高采烈之时,杰卡突然问道吉:“你妈妈在哪里?”道吉异常平庸地答复:“她逝世了。”杰卡说:“她是不是像我奶奶一样,去了天堂?”道吉立即反驳:“没有。”似乎杰卡大错特错了,他张大了嘴巴,对他妈妈说,是不是道吉的妈妈下了地狱。在一旁的道吉似乎明白了什么,用斥责而质疑的眼神望着瓦德尔。
回家的路上,道吉问:“妈妈到底在哪里?”这个问题早在瓦德尔的意料之中。之所以他一直没有告诉道吉,妈妈去了一个很远很美的处所,一是害怕道吉会产生被妈妈抛弃的感到;二是害怕道吉会提出如山的问题压得他喘不过气。
可避免问题,总归不是措施。道吉还在不断发问:“埋葬是什么意思?”瓦德尔说,那是人逝世之后,我们将他(她)的尸体放进一个盒子里,然后埋到地下,活着的亲人会不时去看望他们,在他们的坟墓前放上一些鲜花。
“妈妈被埋葬了吗?”道吉的眼里有一丝恐慌。“没有。”“那她在哪儿?”“我们火葬了她。”“火葬是什么?” “人逝世之后,就烧掉他们的尸体。当然,他们不会感到疼痛,因为他们已经逝世了。妈妈也被火化了。”道吉听了摇摇头,非常确定地说:“我逝世之后,只想被埋葬。”
听着儿子天真的话语,瓦德尔微微一笑,他想或许接下来的日子,他们的生活都离不开艾玛这个话题。但他已不再害怕儿子的提问,相反,他开端享受与儿子之间的对话,因为这让他感受到了儿子对自己逼真的信任。
4年过去后的今天,父子俩还在谈论艾玛,但他们已不再悲伤。瓦德尔认为是时候完成艾玛的心愿了——为道吉找回缺失的母爱。(图片起源:pconline摄影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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