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光裕擅擅长以钱开路,哪知,这伎俩把他变成了奴隶!
文/王育琨
现在太多的厚黑术风行。能够得势于一时的功效,让许多人趋之若鹜。岂不知,在你得心应手驾轻就熟的同时,那些厚黑术也驾驭了你,你自己也就被厚黑了。即便你的术不是那么“厚黑”,是一种可以带来安定的技,如果你过于依附它而不是发展它,那么你也就成了你的技艺的奴隶,被它奴役驱使而不得你的整体。而只有在你能不断发展它的时候,它才被你驱使,才会成为你安身立命的基础。这个从基础转化为奴役者的过程很有意味,却通常不为人们所认识。
擅擅长以钱开路的黄光裕,曾经陶醉其中。谁知道,那些驾轻就熟的伎俩把他变成了奴隶,反过来驾驭他、奴役他。而且还不止如此,在他那里种植下一棵茂盛的自认为是的大树,让他从此缺乏了敬畏,缺乏了对正当事和正当的人的敬畏。这样发展下去,早晚要翻船。早翻比晚翻好。
黄光裕本来地头力很强,他曾经总结自己成为首富的经验在于“敢想、敢做、敢保持”。这些成功的招数,看上去好像是地头力,却把他送进了监狱里。这其中蕴含的道理发人深省。地头力是形神意力合一的一种突破力量。黄光裕的“敢想、敢做、敢保持”,看上去具备地头力的“形”,由于金钱量的堆积还显得有点“力”,但是却缺乏“意诚恳正”的“诚”和“正”,缺乏地头力的魂魄。
黄光裕很容易让人想起马克斯·韦伯的“天职精力”!“天职精力”,是马克斯·韦伯所概括的资本主义精力。在传世著作《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一书中,他没有明白界定资本主义精力,但是他的叙述表明,个人有增加自己资本的义务,而增加资本本身就是目标。精于职业,精于赚钱是一种美德。这种美德同时与这样一个词语相联——“天职”。韦伯认为,一个人对天职负有义务是资产阶级文化的基本基础。
韦伯为自己的逻辑深深担心。他明白,当天职观念已转化为经济激动,“价值理性举动”也就转变成“工具理性举动”时,那时就没有自由的人了。韦伯悲哀地说:“没有人知道将来是谁在这铁笼里生活;没有人知道在这惊人的大发展的终点会不会又有全新的先知出生;没人知道会不会有一个老观念和旧思想的巨大再生;如果不会,那么会不会在某种骤发的妄自尊大情感粉饰下产生一种机械的麻痹僵化呢?也没人知道。因为完整可以,而且是不无道理地,这样来评说这个文化的发展的最后阶段:专家没有灵魂,纵欲者没有心肝;这个废物幻想着它自己已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文明程度。”
韦伯的预言不幸应验了。肆虐全球的金融危机,是韦伯描写的“惊人大发展”的逻辑结点。就是交易所这样明明白白的公共机构,都可以被执掌者用来为自己巧取豪夺1800亿美元的财富,所有那些不可一世的投行,都大睁着眼指鹿为马、虚增市值。
全球都在反思。韦伯100多年前为资本主义梳理寻找到的那束光,显然不够富强,照不到那些昏暗的处所,物质财富那束光还不够照射万千公司。现代人在财富之外,终于认识到了生态。只有从大生态的观念上,照看你的人生和你的公司,才不至于出大错。谁都想驾驭能量世界,然而只有少数人可以长久持续成功。这些长久持续成功的人,都具备有着“整体人精力”的地头力。而培养发展天人合一的整体人,正是黄光裕所缺乏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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