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围墙
骗人的戏,五花八门,在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在粉墨登场。生活因此更加出色,也更加无奈。笔者就曾是几场骗戏的目击者,在此写下这些经历,望读者引认为鉴,看清骗戏的真面目。
许多年前,在广州送妻子上了火车,我独自在路边等回番禺的车。夜幕下,人来人往,行色促。突然,一大捆东西掉到我的脚边,我发明有一个中年人刚从我面前走过,我想这确定是从他的皮包里掉下来的。我正想叫住他,一年轻仔快手快脚捡起我脚边的那捆东西,悄声对我说:“哇,这是港币。没人看见的,我们俩平分了吧。”我抬头却不见了中年人。我对年轻仔说:“这是人家的,我们不应要。”这时,我要等的车来了,我上了车。那人跟着也上了车还要和我平分。我保持不要,他便在下一站下车了。我想,天上怎会掉下这么大的馅饼?还是非我莫取。
那次在去西双版纳的路上,中途大家都下车吃饭,我一边吃自带的干粮,一边观看路边一群人的猜牌赌钱。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赢了,塞给我两百元钱,说见者有份。我正想:这世界怎么会有免费的午餐?我还没有缓过神来,好在妻子把我拉开了。后来想想,这确定又是一出骗戏。
一次,在从广州到兰州的列车上,我正忘情于窗外风景。突然,车厢内有人大喊起来:“你走私超带香烟,违背有关规定,马上没收,当场卖了!大家快来买啦!50元一条云烟,刚没收的,就一袋!”本来是个身穿着铁路制服的人。他这么一喊,那个被没收的人便苦作求情状。人们不知什么时候养成了习惯,对穿制服的人,一概信任有加。见一人掏50元买了一条烟,其他的旅客怕错失了良机吃亏,毫不迟疑争先恐后举起钱喊着要买。于是一大麻袋的烟,很快被一抢而空。成果,车上大部分人都买了一两条,认为拣了便宜。见被没收的人渐有喜色,还与穿制服的人相视而笑,大家便感到不对劲。待有人发明烟是假的时,那两人已逃之夭夭。大家相视苦笑,后来居然有人说:管它假不假,反正回去送人,50元做个人情也不亏。
许多年前在广州坐中巴,笔者又目击了一场骗戏。
笔者带四岁的儿子上了一辆已经坐了好几个人的中巴。中巴开了十几分钟后,一下子上来了几个人。等全车坐满了人,突然,有一站着的年轻人大喊大叫,指着旁边的一个诚实巴交的打工仔,又指指自己满身的饮料,用广东话大骂:“XXX,你怎么开易拉罐的?搞到我全身都是。你XXX!”全车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打工仔不大会说话,满脸羞色,一副有口难辩的样子。年轻人越骂越气,夺过打工仔手中的易拉罐,蛮不讲理地将饮料倒空。打工仔忙将手伸出来,合掌接了一点饮料,很可怜地舔起来。于是,众人谴责那个年轻人太过火。这时年轻人突然发明易拉罐里有一小牌子,大喊“哇,你这个打靶打工仔,中了奖了,哇,八万,真是傻人有傻福。”并将上面写着“中奖八万元国民币”的牌子传给每一个惊讶的人看。最后年轻人将牌子捏在手里,对打工仔说:“你刚才搞了我一身,八万你要给一半给我。”众人又谴责那个年轻人,他然后很不舍的地将牌子给回打工仔。打工仔看着牌子愁眉苦脸地说:“这又不是毛主席头,牌子有什么用?”于是人人感到他愚不可救。这时,有人提出用一万元现金换他的牌子。众人谴责这人,叫打工仔不要上当。突然,一个一直未吭声的老板模样的人,走过去夺过牌子,塞给打工仔一大包钱,说这里有七万多,就下车不见了。年轻人拿来一张一看,说是外币。另一人说给他看看,说自己在银行工作,并说这是澳币,一比六,一张可换600元国民币,还拿出一小验钞机,以证其真。打工仔又愁眉苦脸地说:“这也不是毛主席头,澳币有什么用?”于是有人提出用两张国民币换他的一张澳币。打工仔接过国民币,给他一张澳币。许多人见状,便将身上的现金拿去换,换光了又用手机、戒指、项链等拿去换。打工仔装满了一大包钱物之后,和几个人下了车。我断定他们一伙是骗财的,拿过别人用国民币换的澳币一看,果然,这哪里是澳币,纸币上面明明用英语写着“PERU”(秘鲁)字样。我说这是不值钱的秘鲁币,全车人皆呼上当,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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