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广州工作是唐宋自己保持的,他也不感到目前这种生活状态很委屈自己。“在大城市工作和在小处所就是不一样”,唐宋的直观感受就是,“在这里干出成绩,可以迅速被体现,反应会大。”
“宅”在小屋里时,唐宋也不总是在上网玩。他有自己的幻想和方向,“我最盼望自己能亲手带出一支学生篮球队来,但目前在民办学校,学校也明白表现暂时还没有资金组建。”
唐宋深信,如果这个幻想还有实现的盼望,那么在广州必定比在老家更能接近目标。
“我想给自己几年时间,等到30~35岁左右吧,如果还不能实现幻想,我就放弃回老家。”
回乡,意味着有父母的照顾和陪伴,也意味着能迅速摆脱这种群居生活,也许还意味着与“成家”更短的距离。但是在唐宋心目中,这一切都暂时比不上一个仍在远方的幻想。
教师一家:攒够钱回长沙
卢建东一家住在王晓军的楼上。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是这座小楼的生活核心。每天下班后,小楼里的单身人士们都爱好到顶楼的卢家坐坐。
三口之家的房间是个小套间,夏天十分闷热,房东照顾他给了每个月650元的价格。这是一个让人爱慕的价格。
卢建东和妻子田树蓉都在小学任教,两个人的工资加起来不到6000元。但生活水准要比单身汉们高一点——至少有条件自己买菜做饭。
不过,家庭的生活成本也与日俱增。孩子要上幼儿园了,每个月600多元的费用。
田树蓉常常会想起自家在湖南益阳的100多平方米的大房子。对自己将来要回湖南老家这一点,田树蓉颇为明白。“攒够了钱,我们就会在长沙买房子。生活,还是在长沙更舒服。”
卢建东是70后,毕业后,他和妻子先后在长沙、东莞、广州等地任教,一直没有安定下来。“我们想趁着年轻多走些处所,为将来的生活早作筹备。”
卢建东居住着的这座小楼是附近著名的“教师楼”。整条巷子里,大部分房子都被隔成一个个二三十平方米的小房间,租给从各个方向赶来,从事各行各业的低收入的80后大学毕业生。街坊们乐于把房子租给大学生们,因为他们文明、安静,社会关系简略。
专家视点
这是中国
必须经历的阵痛
“在广州这样的大城市里,"80后大学毕业生低收入聚居群体"会是长期存在的现象。”广东省社科院社会学与人口学研究所所长郑梓桢说,一个城市对居民生活的解决才能,要与其经济发展程度相和谐,而这个过程不可能一步到位,只能一步一步来。
“我早已经注意到这个现象,并且观察已久。”郑梓桢认为,早在上个世纪90年代中期,就已经呈现比较明显的“80后大学毕业生低收入聚居群体”迹象。“上个世纪90年代末的高校扩招潮,凸显了这个问题。”
“扩招使高级教导从精英化走向大众化,大学毕业生本身的社会角色已产生了很大的变更。他们的前途不再如父辈般通畅。和父辈相比,同样是大学毕业生,但现在每个个体都感到自己的前途忽然变窄了,就业的机会少,合适的岗位少,通路少,而工资低了,住房价格却又升高。新一代的大学毕业生,往往看不到自己的发展前途,再也不是为发展而奋斗,而首先要为生存而奋斗。”
大学生就业将向下流动
在郑梓桢看来,如今的大学毕业生的定位早已被转变为“有知识有文化的普通劳动者”。“因为扩招,过去可能不能进入高校的青少年现在可以了。现在受高级教导的人多了,你的价值自然就产生了转变,要面对社会上各个阶层的角色,而不再是过去的优质就业机会。”
“这也是市场经济体制发展自然产生的一种调节”,郑梓桢认为,大学生就业同样要有明白的市场竞争意识。“用市场行动来选择,你有才能,毕业后就去做公务员,不够就做老师,再不够就做工人。市场的选择是公平的,不接收也要接收,这是种客观的变更。” 相关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