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士得2009秋拍的任仁发《五王醉归图》被内行收入囊中,成交价高达4658万港元
今年春拍,艺术品市场尤其是书画拍卖保持了去年秋拍凸显的强劲势头,充分体现了“亿元时代”的艺术操行情的火爆。对此,曾经在这一轮行情初露端倪的2009年春拍就指出了“新买家”现象的北京匡时拍卖公司总经理董国强,认为这是老藏家、新买家与内行三方合力的成果。他在接收记者专访时纵论这一轮行情中十分活泼的“第三股权势”——内行,对他们给予了高度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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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轮行情中获利
在董国强看来,所谓“内行”就是以艺术品流通与经纪为生的经营者(英语称dealer)。在参与拍卖的老藏家、新买家与内行这三股权势中,拍卖行一向更关注前者而疏忽内行。不过据他估计,这股第三权势在市场上买走相当于总价1/3的东西。更重要的是,内行对市场行情的变更十分敏锐,这不仅表现在信息转达上,还体现在举动上。如张大千的作品贵了,在大公司拍场上坐在前排举手的都是内行,而在小公司的拍卖场上好的张大千都被内行买走了。他们对大小拍卖都关注,在小拍卖行中是唱主角的。他们会把各地的东西拿到北京,又把北京的拍品带到各地。
他还认为,这一轮行情中获利的大多是内行。他断定内行动手参与市场始于去年春拍。他的根据是,2009年春拍许多人因为2008年秋拍成交打对折而不看好,但成果却出乎意料的好,那是因为内行已经开端动了。他们在去年秋拍和今年春拍这两轮拍卖中获利,有的已经翻了三倍。
与老藏家实力比肩
如今,市场大涨后,内行的实力加强了。他认为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一部分内行认识到好作品被藏家买走后就不会出来,他们卖一部分留一部分,在起起伏伏的市场中保持到现在,身价也不得了了,已经不亚于中小企业家,甚至可以和新买家对抗。他们是很多高价位拍品的买家,或者在天价拍品的竞拍中举到很高的价格。如去年秋拍香港佳士得推出的任仁发《五王醉归图》,就是内行买的。
他还从多个角度比较了藏家与内行的不同:首先,藏家要买东西,现在先要过内行这一关,在拍卖会上呈现低于市场价格的东西是不可能的,因为有内行在;其次,对市场的涨跌内行的反应最快,所起的作用也不比大藏家小,因为大藏家只关注几家大公司,一轮拍卖只买一两件高价拍品,但内行一举动会带动全部行情;再次,对拍卖公司而言,内行既买又卖,不像藏家要么只卖不买,要么只买不卖;最后,中国目前的藏家很少像传统的或西方的藏家那样不关心市场行情,他们与内行的差别,也许只是拥有作品时间的长短。
内行身价持续看涨
他还表现,由于长年从事买卖,内行的眼光最好。拍品的鉴定并没有特别高深的处所,很多内行虽然文化不高、见识不多,但他们专门买卖某些人的作品,对艺术家和作品非常熟悉。对新的作伪的方法也很懂得。因此,虽然他们与拍卖公司是博弈对手,但拍卖行编拍品图录也请内行帮助作筛选。与博物馆的专家相比,后者对作品的内涵等比较明白,但不懂得新的作伪方法,也不懂得艺术品市场的行情;而内行却既懂真伪又懂价格,他们的第一手的信息优于博物馆专家。市场的反应往往就是内行的评论。而且,内行作为艺术顾问所指导的艺术品投资往往是赚钱的。
他又说,过去拍卖公司不器重内行,对买家却另眼看待。现在市场正在转变。尤其是当前供求失衡、资源紧缺,对拍卖公司而言,发掘新的拍品无非是两条路:一是加强海外征集,发掘更多海外回流的拍品;还有就是发掘内行的资源,因为内行手里都有压箱底的好东西。可以预测,今年秋拍还是看好,而且内行的身价持续看涨,因为艺术品拍卖供不应求,好的东西稀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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