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公司逐渐沉迷于资本市场的魔术。
2006年3月,分众以3000万美元收购国内最大的手机广告商凯威点告(后来的分众无线);2007年3月,又以2.25亿美元收购由江南春充当天使投资人的中国最大的互联网广告技巧供给商好耶。
资本市场于是获得了一个完善故事,这是一个发展空间广阔的分众,股价持续攀升。2005年7月,分众传媒初登纳斯达克时市值仅为7亿美元;两年半后迅速膨胀了七倍,超过56亿美元。
但他还是想成为那个“数字媒体团体”,而且是横跨户外、手机、互联网三大范畴的。投资经理们也常说“这是一个不错的概念。”这种“为扩大而扩大”的思路,主导了分众后来对手机和互联网广告公司的一系列后续收购。他承认说,这些收购只是为了满足投资者对“数字媒体团体”的想象。
分众像一个黑洞般接收着所有的公司,迅速膨胀。
按照江南春自己的说法,分众在对手机广告公司的一系列收购中总共支付了将近1亿美元,收购公司9家;对互联网广告公司的系列收购的成本更为高昂,将近5亿美元,所涉公司也达到了7家。
“再也没有让分众寝食难安的公司了。”经过一系列并购之后的江南春曾经得意洋洋地宣称。当时,甚至他自己都不明白分众到底拥有或者参股多少家公司。
江南春2009年要否定的就是这个洋洋得意的自己。
如果他能早一点从“数字媒体帝国”的野心中走出来,或许分众可以少走一点弯路。虽然那时候江南春已经发明“分众式的并购扩大”遇到了问题。“当时我们发明,这两次收购当时并没有影响手机和互联网广告市场的格式。”无论是分众无线还是好耶,最终都没能再现分众与框架、聚众合并之后持续统治市场的神奇。
分众试图用进一步的扩大来完成神奇,直到2008年央视“3·15晚会”曝光了垃圾短信。
荣幸的江南春当时刚刚辞去CEO职务,但分众可不那么荣幸,分众无线及旗下所有公司在晚会之后很快被关停,而江南春重视的股价和市值则在这一次意外事件之后,遭遇重挫。
这还只是刚刚开端。
2008年第四季度,分众颁布一次计提“重组”玺城业务的减损支出2亿美元,相应的商誉丧失也与此相当。对照一下分众在2007年12月11日收购玺城时签订的协议:以1.68亿美元收购卖场广告运营商玺诚传媒全部股份,如果在交易完成24个月之内玺诚达到特定收益目标,分众还将再支付最高1.8亿美元的现金加股票。由于玺城并没有达到收益目标,分众没有支付后来的1.8亿。
江南春现在承认,在玺城上市、因为亏损而导致股价下降之后,再出手收购才是最好的方法。分众的卖场业务有可能避免不了持续亏损,但会远小于当时立即收购玺城造成的丧失。
这次耗资宏大的亏本买卖最终以“玺城不要了”作为结束,从此开端,分众开端否定过去的并购战略。
不管是当时的CEO谭智还是董事局履行主席江南春都意识到了这一点,接下来的两年间,他们做的就是否定自己。
分众首先转变了玺城独立运营的作法,将其“重组”纳入分众系统中。在以分众的名义重新与家乐福等卖场进行谈判之后,场地租金回落到了相对合理的价格。
2010年3月,好耶重新发布了自己的MBO打算,管理层、董事会成员以及部分员工出资1330万美元收购好耶38%的股份,他们打算重启搁置已久的上市打算,以更为独立的方法运营,旗下公司也脱离分众。
除了分众无线和好耶,一年多以来,分众重组、关停或剥离的业务还包含了部分户外广告牌、LED广告船、数家范围比较小的电梯海报广告网络。分众的业务重新回归到楼宇、电梯和卖场广告联播网上。
一些项目,除了新兴的影院内的电影映前广告,包含加油站数字广告屏,以及世博园周围的广告刷屏机,江南春认为它们的市场范围还远不到进入的时候,即使资本市场可能会认为它们是“不错的概念”也都被分众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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