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十四世达赖喇嘛自认“印度之子”问题,笔者迄今与达赖及其手下讨论几个回合了。首先是笔者2月19日发表《达赖挟洋自重必定失败》一文,其中对达赖近年屡屡自称“印度之子”并把祖宗之地——藏南处所“奉献”给印度,予以揭穿。到了3月9日,达赖终于不能假装听不见了,他在印度高调会见记者,堂而皇之列出他给印度当儿子的三条理由。笔者再于3月31日发表《达赖执意要当“印度的儿子”》一文,耐心指出达赖的三条理由都不能成立,给人家当儿子不可以那么随便,他还得作出更充分的论证。此后,达赖“流亡政府”发言人出面为其辩护,更有一位海外陈某不胜其勇,出面论述“印度之子”不可懂得为“印度的儿子”,儿子是儿子,“之子”是“之子”,达赖当“印度之子”是名至实归,不当这个“之子”则是天理难容的。本着诲人不倦的古训,笔者再于5月5日发表《看达赖为当“印度之子”的新辩护》,此后陈某倒是不吭声了,却有达赖“流亡政府”发言人、办公室秘书及若干海外骚乱分子一起出面叫骂。为了不辜负这些朋友的一番苦心,笔者待其才干展现得差不多了,再就此话题写几句。
为了行文方便,笔者感到应当给这些朋友一个礼貌的统称。按照他们自己的逻辑:因为达赖服膺产生于印度的佛教,所以达赖是“印度之子”;那么他们又服膺达赖的思想,顺理成章就应当是“印度之孙”了。既然达赖的“印度之子”当得,自然小辈的“印度之孙”也当得。想来“印度之孙”们没有理由不欢欣雀跃而受之,同时也应对笔者赠予名号表现感谢才对。
笔者对“印度之孙”们作文一一认真检读。感到高兴的是,“之孙”们愿意把这个话题持续炒下去,且有的作文洋洋洒洒上万言,看得出是下了苦工夫的。遗憾的是,“之孙”们作文进步太慢,实在缺乏值得一驳的新材料新观点。就拿达赖当“印度之子”合理性的论证来说,论来论去,还是没有超出达赖本人列举的那三条理由,其中重要的仍然是,因为达赖的“佛教知识来自印度”、“非暴力理念来自印度文化”。笔者早已指出,包含佛教在内的世界性宗教,其教徒对国家的认同与所信仰宗教源于哪个国家、地区并无必定接洽;同样,人类每一种有价值的思想、文化,都不同程度地为不同国家、民族的人群所共享,其信奉者对国家的认同与这些思想、文化产生于哪一个国家、地区也无必定接洽。就拿佛教说,中国、日本、韩国、缅甸、泰国等均有众多信徒,其中有谁自认是印度之子?西方各国信基督教者甚众,又有谁自认是基督教发源地古巴勒斯坦之子?达赖多次见过美国总统,如果会晤之际盛赞对方功德无愧为“巴勒斯坦之子”,即使不被当面训斥,至少也会被视为神经不正常。所以,聪慧的“印度之子”迄今也没敢给美国总统奉此尊号。
针对笔者所指出的印度迄今无人认领达赖这个儿子的事实,“印度之孙”们大为不满,认为伤了自尊,特意引用了“挪威西藏之声”4月29日印度学者、慈善人士会见“流亡政府”人士的报道、5月1日印度官方人士出席达赖团体“感谢喜马偕尔邦”运动的报道,摘引了印方人士大段讲话,以阐明印度是认达赖当儿子的。但是笔者一字不漏地查看了全部引文,尽管其中确实充满赞誉之词,却基本找不出一句印方人士承认达赖是“印度之子”或“喜马偕尔邦之子”的话。凡给人家当儿子,第一是要自愿,第二是要对方认领,一厢甘心是不行的。第一条达赖自然是做到了;第二条,达赖确实还需要持续争取。
一名“印度之孙”对笔者批评达赖陪印度人士看板球比赛一节大为不屑,讽刺道:“中国对于达赖喇嘛在他生活了五十多年的达兰萨拉观看一场板球比赛所做出的幼稚举动真令我感到可笑”。但是他故意“疏忽”了问题的要害:笔者批评的并不是达赖看体育比赛,更何况儿子陪爹看比赛体现了孝道美德;笔者批评的是,在4月14日中国青海玉树地震之后的第四天,达赖于4月18日就喜孜孜地应印度人士之邀观看印度全国板球赛。须知按藏传佛教规矩,4月18日尚在遇难同胞“头七”超度期之内。达赖本人4月17日刚刚在记者会上表现对玉树地震“深感悲伤”。而在此之前,2月14日达赖在今年藏历新年讲话中还请求国内外所有藏人:“境内许多地区的藏族群众都认为目前是悼念苦难的时刻,因此不宜像往常一样举办新年的庆祝运动”。很明白,在达赖眼里,藏人的一切感受都不如讨印度爹的欢心重要。“流亡政府”办公室秘书不是骄傲地发布“达赖喇嘛不需要亲吻地面博得印度国民的心”吗?而大到出卖藏南祖宗之地,小到棒球事件,都无异于“印度之子”往不懂事的“印度之孙”尊臀上一次又一次猛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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