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热血沸腾到心坎徘徊……有人认为,在社会一些人重“利”思想影响下,教师很难独善其身
28年,一转眼,陶艾(化名)已经在教师这个行当里摸爬滚打了这么久。从贵州到四川,从师范学校到中专学校,陶艾一路辗转颠簸。
陶艾说:“教师只是一个普通职业,社会不要对教师有那么高的请求。我承担不了……”
1980年代
女主人公对孩子们说,我要教给你们识字……我要教给你们思想。陶艾热血沸腾:“山村教师太高尚了!”
山村教师太高尚了 我也要去山区!
1978年,陶艾不甘心肠走进贵州师范大学的校门,成为政教系的学生。全部大学阶段,陶艾对从教都没做好心理筹备,甚至小有排挤,直到毕业前看了前苏联经典电影《山村女教师》。“我突然感到我必定要当老师,而且也要当女主人公那样的山村老师!”说这句话的时候,陶艾瘫软在藤椅上的身材突然挺得笔挺。女主人公瓦尔瓦拉西里耶夫娜对孩子们说:我要教给你们识字、算术……我要教给你们思想。毕业生陶艾热血沸腾:“山村教师太高尚了!”
陶艾放弃了留在省城的机会,心满意足地奔向贵州一个小县城的民族师范学校。到了晚上,陶艾把房门一关,一丝不苟地备课。陶艾谨遵教导严格履行,40分钟的课用120分钟筹备,然后把讲义全部背熟,夜夜如此。两年以后,陶艾被调到贵阳某大型国企附属中学当班主任。上世纪80年代,家长风行一句口头禅:“老师,这孩子进了你的班就算是交给你了。不听话你就打!”当时再调皮的孩子也不敢顶嘴,乖乖照办。
又过了短暂的一年,陶艾进了电大教书。一晃到了1993年,33岁的陶艾如愿以偿地回到故乡成都。
2000年
“社会观念变了,有人开端崇尚金钱,尊师重教的气氛也变了。再说了,别人可以追逐金钱,为什么老师就不能呢?”
40岁前从教很高兴 40岁后心情复杂
在陶艾看来,2000年,幸福生活戛然而止。理论上讲,他应当更幸福。回到成都的头几年,陶艾结了婚、分了房,美丽的女儿逐渐长大。可他保持认为,高兴的从教经历仅限于40岁以前;40岁以后,陶艾心情复杂。
陶艾印象里,最近10年,市场经济的浪潮终于不可避免地袭向校园,“社会观念变了,有人开端崇尚金钱,尊师重教的气氛也变了。再说了,别人可以追逐金钱,为什么老师就不能呢?”
此前的一年,陶艾已经开端执教成都一所排名尚好的中专,一直到现在。“中专的学生,你也知道,都是考不上高中的,不好管。基本管不住!”隔壁班上,老师吼一句学生,学生站起来对吼甚至对打的事情不是没产生过。“我班上学生还好,没产生过这种事。”陶艾自我安慰说,“顶多上课睡觉、玩手机而已。”
28年前,陶艾拿50块一月的工资,并没有什么不快,最大的“寻求”是每个月多吃两顿回锅肉。那时候国家有统一的工资标准,本科毕业生一律50元/月,无关行业工种。28年后,陶艾顶着副高职称,月均收入大约5000元,可他一面说“比较满意”,一面又说“心理不平衡”。“和一些单位比、和垄断行业比……怎么比!”
与此同时,社会舆论对老师的负面评价越来越多:补课、体罚、抄袭……一些人认为教师道德沦丧。“教师队伍不是没有问题,但只是少数……不要把罪名都强加到我们身上,这很冤枉。”
2010年
所谓“师德”,始终和全部社会的道德水准相对应,是大家都在退步,这让老师多少有些心安理得。
给女儿报补习班 我也是受害者
除了老师,陶艾的另一个身份是家长。现在,用他的话说,他既是教导花费者,也是受害者。
作为一名家长,陶艾不能免俗地给女儿报了补习班和钢琴专长班,每月支出逾千,但他心甘甘心。“没什么不能接收的,老师也需要改良生活;何况两相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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