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舫:“不用谢我,我本就不赞成女孩子为了工作在酒桌上跟人拼命。你又是我罩着的,我当然有任务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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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微微汗了一下。
他应当不知道,自己也是经常在酒吧里喝上几杯的。胡美丽说得好,“顾盼酒量虽然不行,酒胆却着实不小,着实有一股子想把自己灌醉的劲头,这是酒桌上少见的高风亮节。”可是周嘉舫对顾盼的认识显然跟实际情况有些出入,他把顾盼当成娇花来保护,顾盼于是顺水推舟地装成了弱不禁风的样子。
虽然那不是自己,可是,有什么关系呢?
在心上人面前,调剂自己的姿势去适应新的恋情,本来就是热恋中的人常做的事。而习惯于如此犯傻的,大多是女人,女人更具有献身精力,而且更擅长自我催眠。她们认为打扮成他心目中的那个人,就必定会是海可枯石可烂天可荒地可裂我们肩并着肩手牵着手。她们不知道的是,委屈自己去俯就爱情,基本敌不过男人见异思迁的本性。
与其在日后一点一点地露出狐狸尾巴,不如打一开端就尽显英雌本质,老娘就这样了,要不要随你。只是,顾盼的恋爱操作经验如此肤浅,完整不知道要跳过这个显而易见的雷区,她还处于理论知识远远大于实践经验的恋爱初级阶段。
由此可见,经验是多么重要的一件设备。在爱情战场上,尤为重要。
顾盼侧着头看周嘉舫,感到心里满满当当的,都是幸福。因为喝了酒,周嘉舫没有开车送她回家,他说:“反正时间还早,我们走走吧。”
顾盼自是求之不得,兴高采烈。
夜晚的暖风一样熏得人陶醉,让顾盼直把北京当做汴京。街边音箱里飘出来的歌声搀杂着汽车人声的嘈杂却依然动人,什么都敢卖的蛇头鼠眼蔫头耷脑的小贩今天也显得特别可爱。
顾盼感到自己摇摇晃晃得像走在云海中的吊桥上。温暖,柔软,却又不能脚踏实地。或者,还暗藏着危机重重。只是顾盼现在已经来不及,也无暇考虑。
本来他喝了酒之后是这样的,本来他与客户交换是这样的,本来与他一起散步的感到是这样的。
这么多有关于他的新发明,而他就在身边。此时此刻,顾盼对爱情这件事,信认为真。
周嘉舫:“你都记住了么?老刘的工程在通州,我们负责其中四个项目标设计。小张是老刘介绍来的,他们公司正在开发一种新产品……顾盼,你有没有在听?”
周嘉舫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顾盼。
顾盼惊醒,拉回神游太虚的心思,然后谦谨地答复:“老刘、小张和吴工,我们部门最具潜力的客户。老刘公司长期与我们合作,以后保持关系即可;小张负责的项目是我们近期需要攻克的对象,但他们似乎还在同其他工业设计同行接洽;而吴工则没有什么决定权,只是在以后的合作中会与我们的技巧人员供给方便。他们一个是成熟客户,一个是潜在客户,一个是技偶合作方,我这么懂得对吗?”
周嘉舫点了点头,表情激赏。
他持续:“我还认为今晚你的注意力都放在餐桌上了,本来你还有一心二用的功效。”
顾盼想说“我的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了”,不过毕竟还是没敢。再彪悍的女人,遇见爱情都会卑躬屈膝,再坚硬的女人,遇见爱情都会变得软绵绵。
——如果她爱了的话。
说完公事,两人开端无言地赶路,气氛沉默却不沉闷,此时无声胜有声。顾盼不想说话打断传说中的默契,只是心中没完没了地猜测。
这样,算不算是正式来往了呢?或者他彻底忘记了曾经对自己表白,自己只是获得了一个爱情提名奖?患得患失,等待又怕受损害,警惕思、小猜测、小煎熬,爱之伊始,这种等候最漫长却也最可贵。惋惜顾盼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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