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代以前,曹操被认为是雄才大略的英雄,他横扫中原,消灭了很多割据势力,统一了大半个中国,使得行将就木的东汉王朝得以苟延残喘。并且他不同于野心家董卓、袁氏兄弟,在有生之年一直扯起“匡扶汉室”的遮羞布,在刘备、孙权等和他一起逐鹿的朋友都相继称帝了,他还是没有称霸。用他自己的话说,如果没有我曹操,不知道有几人称帝、几人称王。照现在的话说,曹操这个同志原则性很强,始终不渝的和汉献帝保持一致。可是在罗老先生笔下,就成了十恶不赦的白脸奸臣。他挟天子以令诸侯,成了人人喊打的“汉贼”。所以宣传可以让人流芳千古,也可以让人遗臭万年。
正确与否还与权力大小息息相关,一个人患了胆结石,医生开刀给他接错了管道,造成胆汁全身流,病反而更加沉重,就打起了官司,由于鉴定机构是医生所在医院的人组成,结果不得而知,这不是医疗事故。患者不服,坚持向领导反映,而且上诉几年,终于惊动了中央台“焦点访谈”,报道之后,引起了领导的高度重视(如果在焦点访谈之前,这句话就更完美了),省医疗机构重新鉴定,才有了结论,是医疗事故,作了理赔。
有权的人说话叫做“指示”,权利大点的人作的是“重要指示”,如果在毛主席那样的位置,就叫做“最高指示”。显然,位置越高指示越正确。
好多年前,那时的卫生间并不卫生,那大便一下去,茅坑里的粪水溅起来,臀部就不由自主的染上污点。由于茅厕前面有一片南瓜地,有人就摘了一片南瓜叶垫在下面,粪水就溅不起来。这无疑是发现了新大陆,就像两千年前阿基米德发现浮力定律一样,“我发现了”!于是大家效仿。单位领导发现,这叶子不知什么原因突然稀少,一查,原来是他,那个时候是“阶级斗争,一抓就灵”的年代,单位领导认识到这是一场严重的阶级斗争,说他破坏公有财产,给以警告处分。这个家伙不服,上告到局里,局里认为小题大做,作了指示将处分撤销。这样一个雕虫小技,也演绎着权力的大小,随着卫生间的进化雕虫小技也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
正确有没有绝对的?好象有。比如,“一加一等于二”,答案是:“非常正确”,好像绝对了。但是我们细细一想,不一定。两个人如果是异性,他们加起来,如果两情相悦、假如不患不孕不育症,一起偷尝禁果并且多次复习后,慢慢的就会大于二。
毛主席说,一个人有七分成绩,三分错误,这个人就基本上是正确的。这是毛主席的“三七开”理论,比如我认识的一个人,她没有办结婚证,但是组成家庭,有了孩子,她算不算结婚?有了孩子,算七分,没有办结婚证算三分,所以是三分没有结婚,七分已经结婚,应该说她“本质上或者是基本上结婚了”。
所以正确是相对的。那天吃状元酒,状元的父亲特别强调,“你要记住,你是我唯一的儿子。”粗一听来,还好像正确。但是细细分析,就有欲盖弥彰之嫌,让人感到这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如果在唯一的前面加上“基本上”或者“目前条件下”或者“户口簿上”或者“公开说来”之类,而且还要出示DNA比对图谱,才能正确甚至精确的明晰产权。因为在通常状况下,丈夫可能有小三,老婆也有可能“被”小三。
正确还是因人而异的,有些女人执作追求要当好“贤妻良母”,这无疑很正确,但是有些女人总是想着红杏出墙,让老公头上那顶帽子美得绿油油的,在她看来,也不失为是一种美妙的抉择。
正确是优选的,华罗庚的“优选法”得到了很好的创新,为了平抑物价,就发明了听证会,那些听证会的参与者真是优中选优。这样,一个听证会下来,物价不叫涨价,叫做“调价”、“价格改革”,“茁壮成长”的“调整”或者“改革”幅度让人望洋兴叹。看来,今后长江发大水不应该叫涨水,应该“改革”成“调水”才对。
就像帕斯卡通过研究赌博中的掷骰子发现模糊数学一样,正确是一种糊里糊涂感觉。一次我刚到一座城市,一个人就问我,“厕所在哪?”因为我还找不到北,就问他,“找男厕所还是女厕所?”答曰“当然是男厕所。”我就指点他:“男厕所在女厕所隔壁”。那人听了只好一笑,用以证明我指点的正确性,但是也说明正确的糊涂性。因为,这句话也不是完全正确,一次我在一个城市的车站当场看到,女厕所居然骑在男厕所头上。 相关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