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版《红楼梦》：旁白失当 细处失神

高希希版的《三国》刚结束首轮播放，上周末，李少红版的《红楼梦》就在上海、青岛、成都等地多家处所电视台开端首轮播出，并且在东方电影频道获得了3%的平均收视，开创了近三年来上海地区播出古装戏收视率最高的开局。　　不过，高收视并不等于好口碑。虽然高举忠诚原著的旗帜，但新版《红楼梦》得到的观众评价并不比以“戏说”为乐的新版《三国》好多少，有人甚至称其为“红雷滚滚”，其中不少议论集中在怎样才是“器重原著”上。　　旁白照搬，尊重原著还是不求甚解　　新版《红楼梦》甫一开端，大批旁白就“雷”倒了观众。剧中不少旁白直接照搬原著中的语言，让人产生听评书、看连环画的错觉。对此，李少红曾经说过，考虑到“90%的观众对文本不熟悉，他们只能依附注解”，而照搬则是“盼望能完整体现原著精华”。不过，观众对此并不领情，在他们看来，剧中长篇累牍的旁白实在是低估了观众的接收才能。　　一边以“念书”来画蛇添足，一边却用旁白来“偷换”镜头语言和演员表演。剧中人物性格的刻画，甚至一些要害情节的展开，都被旁白大包大揽。有观众注意到，在元妃省亲一节中，原著里元春和贾母等人泪眼相对，不忍作别又无奈“皇家规范，违错不得”的感人场面，到了剧中只被一句生造出来的旁白“直至三更，元春方告辞家人，起驾回宫不在话下”而轻松带过，硬生生把“荣国府归省庆元宵”的桥段变成了一场虎头蛇尾的豪华秀。　　有观众说得好：尊重原著，不在于生吞活剥照本宣科，而是精力内涵上的统一和继承。视听艺术不是机械的图解，过多的旁白很可能会毁掉一个底本很鲜活的影像世界。有观众分析，新版《红楼梦》在旁白上的失当，很大程度上源自主创人员的不求甚解，把拘泥当成了忠诚。这与其说是为观众考虑，不如说是他们信心不足的表现。旁白在这里成了一剂查漏补缺的万能药。　　细节漏洞，华丽外表掩饰内在失神　　李少红曾经表现，新版《红楼梦》中的细节都经过了考据。为忠诚于原著，该剧在棚景、服装和道具上不惜一掷千金：搭建了10个A类摄影棚，包含用来拍摄荣国府的5000平方米的亚洲第一大摄影棚；贾母、王夫人、王熙凤的3件华服，是苏绣大师顾文霞的“封山之作”，一件身价就达四五十万元。　　然而，在寻求原著浩大场面的同时，该剧却被观众挑出了不少细节上的漏洞。黛玉初进贾府，迎、探、惜三春出场，原著中说“其钗环裙袄，三人皆是一样的妆饰”，但在新版《红楼梦》中却各人穿各人的。有观众指出，曹雪芹看似简略的一句描写，实际上既体现了清肃井然的王府之风，也显出了黛玉的细腻入微。被编剧一改，此番意境荡然无存，只能猜测是编剧并没有懂得曹雪芹的深意。　　这样的修正在全剧中并非仅有。还是黛玉初进贾府的一场戏，王熙凤出场后，原著中写道：“说话时，已摆了茶果上来，熙凤亲为捧茶捧果又见二舅母问他："月钱放过了不曾？"熙凤道："月钱已放完了。才刚带着人到后楼上找缎子，找了这半日，也并没有见昨日太太说的那样的。想是太太记错了？"王夫人道："有没有，什么要紧。"因又说道："该随手拿出两个来给你这妹妹去裁衣裳的，等晚上想着叫人再去拿罢，可别忘了。"熙凤道："这倒是我先料着了，知道妹妹不过这两日到的，我已准备下了，等太太回去过了目好送来。"王夫人一笑，点头不语。”在许多“红迷”看来，这段至关重要。曹雪芹的每一场戏都一语双关，充满弦外之音，在他笔下，此时的王熙凤绝不只是为了寒暄胡闹几句而呈现，她的出场是带着任务的。这样重要的一段戏，在新版《红楼梦》中却完整不见了踪影，有网友问：“为什么我们的编剧在增删的时候不能好好领会原作的用意呢？”　　其实，没有人请求《红楼梦》像编导声称的那样一字不差地“忠于原著”。就像有人说的：无论是越剧红楼梦的增删得度、还是评书红楼梦的语汇修润，都与原著产生了远近不一的孪生再作，却在精力内涵上保持着对原著的尊重与继承。而要做到这一点，需要创作者将其与自身艺术门类相匹配的连接和再度创作。　　本报记者 邵岭

相关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