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是自然,是灵魂看见的世界,它总在某个处所等着我。因此,我不怕自生自灭,深入万事万物,把一切变成诗。像陈子昂的“念天地之悠悠”,像李商隐的“夕阳无穷好”,像短歌颂的“东有月亮,西有夕阳,一片菜花黄”……我爱诗歌,也写诗歌,只是程度不怎么,但很少看待中肯的评论。
就现实来看,诗评可谓派系横生,琳琅满目,但又有几家是真正的评论。我对诗评界有以下几种观感:第一,缺乏宽容、大家风采和综合才能。他们往往把某种观点强调到极致,好像诗只能这么写,别的都狗屁不是。第二,语言西化,通篇像翻译文章,好像人吞下的豆子未经消化又原样拉了出来。第三,缺乏对诗坛总体的把握,具体独到的分析和研究,而是图省事,三言两语,概括得无法再精炼。或者是言必称派别。第四,缺乏自己的理论系统。编辑在审稿时的评论语能给读者什么启发,而且雷同得如同满地纸屑。令人痛心疾首!
总之,由于诸多原因,诗歌没有创新,评论没有个性,甚至只要是编辑的文章就推荐,造成诗歌弥难,评论者不知从何而言,殊不知,新诗的自由体并不“自由”。
新诗文章的汉语特点,可谓新诗体的生命。庞德也“不认为英文诗能够接收那些大都由拉丁语作家为希腊语和拉丁语制定的数量原则”。中国诗怎能原封不动地照搬西方诗的模式呢?自由体进入中国,真正保持汉语作诗的诗人感到并不自由。俞平伯说:“自由诗的难处,正在他的自由上面”。诗人在认为诗的自由体是一个“有法无法”的东西中迷惘,感到现今作诗的苦楚。新诗的词语组合、分行及全部意义载体,总是有必定的章法可循,西方自由诗也有着自身的语言规矩。艾略特说:“对于一个想写好诗的人没有一种诗是自由的,评论却是对不自由诗的彻底懂得”。宗白华较早获得诗的自觉,给新诗定义:“用一种美的文字——音韵的绘画的文字——表写人的精力中的意境”。
应当说定义切入了新诗的汉语文字的特点,并且把新诗与古诗词韵艺术有机地连接了起来。新诗体文本遵守自身的语言艺术规律,是对本民族语言智慧的凝聚和施展。所以说自由体诗并不“自由”。但评论家们却疏忽了这些,甚至对诗歌作出的评论不知能给读者什么启发,诗坛亟待真正的评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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