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存有缺憾?
政治风气影响标点符号
新京报:“文革”期间,当时的政治风气对点校工作是否有影响?
徐俊:这在当时是很难避免的,当时学术界提倡“批评继承”和“古为今用”,具体到点校工作,请求尽量简洁,因此学者们做的很多校勘、考证工作并没有能够在校勘记中充分体现,某种意义上说,点校本并不能全部反应当年工作的实际水准。
新京报:这带来了什么样的实际影响?
徐俊:在力求简略的思想领导下,有几部史都没有采用底本校勘的方法。
每部史书在历史上都有众多不同版本,这就请求我们收拾时首先要断定一个好的底本。但点校本中部分史书采用了“不主一本,择善而从”的做法,也就是不用某本作为校勘底本,而是多本合校,感到哪个本子文字好就直接采用哪个,不出校阐明。
这是受质疑相对集中的处所,这次修订我们请求每部史都必须断定好的底本,彻底解决“不主一本”的问题。
新京报:政治风气有没有给内容方面带来什么影响?
徐俊:政治风气对点校本内容的本质性影响,可以说微乎其微。政治对点校工作影响最大的时代,是1967年的短暂恢复阶段。那个时段,请求在点校工作中突出政治,强调连标点符号也要讲阶级奋斗,认为“凡是美化帝王将相、宣传封建道德、污蔑劳动国民的语句,不利用感叹号”,如《明史》里这样的一段话:帝(崇祯)出宫,登煤山,望烽火彻天,叹息曰:“苦我民耳!”当时认为“苦我民耳”是骗人的鬼话,决不能用感叹号,要改用句号。
新京报:这些都是时代观念的局限。
徐俊:是的,不仅是标点,在分段提行的问题上也讲阶级奋斗观点,按照体例应当按年月来划分的,但由于要突出农民战斗和农民起义,当时就请求遇到农民起义就提行,如涉及陈胜、吴广、黄巢等人的内容都进行分段提行。现在的点校本《三国志》、《陈书》、《周书》,仍然有未按年月分段提行的情况。
要特别指出的是,这是“文革”期间,1967年短暂恢复阶段的做法,但这个时段的点校工作,没有形成有价值的成果,所以在现在通行的点校本中没有留下明显痕迹。
重修国史各方态度?
专家呼吁,温家宝批示
新京报:学术界是怎么看待点校本“二十四史”和《清史稿》的这些瑕疵的?
徐俊:点校本出版后,学术界有不断讨论的札记文章,甚至有的还写出了专书。
新京报:这次提出修订经历了什么过程?
徐俊:作为点校本的组织实行单位,中华书局一直关注这些看法,也感到应当趁当年参加点校工作的部分老先生、中华书局参加过点校的一些老编辑都还健在,能够起到承上启下的作用的时候,尽快组织修订。
新京报:做了哪些筹备?
徐俊:2005年,我们对1958年到1978年点校本收拾过程中的全部档案进行了清算,同时组织专人从编辑角度研究每史都存在哪些问题,形成了调研报告。
新京报:调研报告都提交给哪些部门?
徐俊:调研报告呈送出版主管部门,我们广泛听取看法,还向学术界德高望重的季羡林、任继愈、何兹全、冯其庸四位老先生作了汇报,修订工程开端后,任继愈先生担负总修纂,另外三位先生担负学术顾问。
新京报:老先生们的呼吁有作用吗?
徐俊:在他们呼吁下,2005年11月,温家宝总理和陈至立国务委员分辨对修订工作做了重要批示,修订工程获得国家出版基金专项资金支撑。
修史力量水准如何?
修史程度位于最前沿
新京报:这次修订有多少人参加?
徐俊:这次共有200多名学者参加,大多来自高校,也有来自科研机构、文博系统。
每部史都断定一个修订承担单位和主持人。
新京报:你感到现在这些主持人的学术程度与以前的学者相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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