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写杂文的人都自认为他自己就是真理的拥有者,因此对举凡和他的观点有所出入的观点就一概认定成缪误,却很少检查他自己的言论和观点是不是已经步入了谬误。
有的人文采飞扬,文字功底深厚,骂人不带脏字,甚至不带一个刺眼的字眼,行文语气柔和且含蓄,可通篇都是自言自语或主观臆断,因此不论这类人的文章再怎么文采飞扬,事实上依然在寻求谬误。
有的人擅长打棒子抓辫子扣帽子,爱好对任何不符合他的观点的观点上纲上线,甚至提升到反人类反文明反社会的高度,此类人大多属于胸无点墨唯我独尊且专横跋扈目中无人的类型,本质是专擅投机专营的文坛败类,读者基础上就不能指望从此类人的文中看到一丝一毫的理性和作为文人的基础胸怀和基础素养。
有的人擅长张冠李戴指鹿为马无中生有凭空杜撰空穴来风曲解事实,这类人在写杂文的时候,大多习惯于闭着眼睛去想象现实,再用个人的好恶情感去定性社会事件,用有色眼镜去看待任何人事物的同时,习惯于用自己的主观去替代现实的客观,然后就是毫不负义务地信口开河胡言乱语。
有的人擅长造谣毁谤,为炒作为泄私愤为公报私仇为丑化争辩对手为抬高自己的身价等等,心里昏暗,手段下流,人格卑鄙。
有的人神经过敏草木皆兵,写杂文的时候爱好胡乱类比随便引申,习惯以偏概全甚至为所欲为地按照他们自己的主观愿望去有意无意地曲解别人的文字内涵,大凡遭遇到这类杂文作者的杂文时,读者只能不断摇头,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谓之为“神经病”。
有的人没有什么主意却惯于做个和事佬到处和稀泥,本着相安无事的原则到处信口雌黄地说些莫名其妙囫囵吞枣的废话,这类人从来不敢正视任何现实问题和社会事件,更不敢正视观点的是非对错问题,因此此类人可以说是没有主意也拿不出观点的人,即便他们也写杂文,但基础上都是人云亦云了半天成果还是不知所云的角色。
有的人擅长传播小道消息,尤其擅长传播一些没有确实事实或基本不值一提的小道消息。这类人在写杂文的时候,大多具有很强的攻击性,而大多数小道消息,基础上都是为了攻击别人的人格及成绩,或为曲解或丑化既已成名的文艺界大师之形象的。
有的人热衷于本本主义,这类人若不是因为读书太多就属于典范的犬儒文人。本本主义的重要特点就是疏忽客观现实专事坐而论道。
因为读书太多而热衷于本本主义的文人尚且有很多可爱的一面,尽管在很多时候他们的观点和逻辑都有待商议。
典范的犬儒文人则基本无可救药,这类人一方面竭尽所能地为权势阶层或既得利益团体歌功颂德,另一方面自甘堕落出卖良心心甘甘心肠充当所有邪恶权势的文字打手,他们是一群没有灵魂的僵尸,是丝毫都不讲文品的文坛刽子手,是习惯一手拿着鸦片膏一手拿着杀人刀混迹于文坛上的丑类,他们是全世界文化界的公敌,也是真正反人类反文明反社会反进步的代表。
更多的文人习惯于以偏概全,极少数有大成绩的文人还习惯于以全盖偏,以偏概全的文人代表当属柏杨,一部《丑陋的中国人》就是以偏概全的代表作,极少数以全盖偏的文人是为鲁迅先生,在那个时代,鲁迅先生的杂文虽然总能正确实入到当时社会的各种痼疾,但是在他和他的很多对手论战的时候,就难免会呈现一些不尽如人意的微瑕,这些微瑕给鲁迅的成绩抹上了一些无法抹去的污点,因此后来人才会对鲁迅先生的个人成绩作了一分为二的综合评价——鲁迅先生也不是完善的。
……
形形色色的文人何其多也,爱好走向谬误的文人又何其多也,唯独爱好深入研究现实问题并在尊重客观事实的基础上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去写杂文的文人又何其少也。
曾几何时听过这样的论调:“文人不是法官,文坛也不是法庭,因此文人完整有权利按照自己的主观意志去为所欲为地对任何客观的人事物或社会事件发表自己爱好发表的评论,哪怕是造谣毁谤空穴来风也是文人的言论自由别人基本管不着”。 相关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