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跟几位文友写了合奏《吃字当头》。写完后,让我自然又联想到与吃并重的上厕所的问题。常言说:吃喝拉撒,都是头等大事,那么这上厕所也就是头等大事了。
中国事世界上最早拥有厕所的国家之一。《左传?成公十年》载:“晋侯如厕,陷而卒。”何谓“厕所”?从字义上看,古代的“厕”,从广,广像屋;从则,则当侧,这可将厕所说明为“设于房子旁边的侧屋”。厕所,别称:茅厕、茅房、一号、后门、伦敦(轮蹲之意);高雅的有:便所、厕屋、厕轩、厕溷、溷、圊;现在我们用得比较多的“洗手间”、“卫生间”、“休息间”等。厕所还有许多有着很深文化内涵的称谓。有的把厕所叫“西阁”,是因为从风水学的角度来看,厕所应当建在住宅的西侧;佛寺里的厕所叫“解忧室”,正合佛家摆脱之义;现在已成俗语的“五谷轮回之所”出自孙大圣之口,深得佛学三昧,可见生活即是禅,求理不必入深山。
厕所称谓众多,上厕所的说法也五花八门。书面上最常用的有:如厕、方便、解手,现在高雅一点的如:“方便一下”、“去个洗手间”、“放低二两”、“去O.L”。我国明代上厕所有“出恭”一说,后来演变成“办公事”。记得上高中时语文课本里选自《三国演义?火烧赤壁》有一句“权起更衣”,文后还正儿八经地注释道“更衣”就是上厕所。当然孙权是典范的“借尿遁”,目标在于向鲁肃讨主意,不过说“更衣”就是上厕所也不是平白无故的。
关于古代厕所的记录,在中国事《墨子》。书中记录了城市防御工事中对厕所建筑的请求,如“五十步一厕,与下同圂”。晋人裴启在《语林》中就写到了石崇的厕所:“有绛帐大床,茵蓐甚丽。两婢持锦香囊。”清末,北京各街遍修厕所,不准随便便溺。备有车辆,装载粪便,以摇铃为号。《京华百二竹枝词》中专有诗歌咏公共厕所事业:“粪盈墙侧土盈街,当日难将两眼开。厕所已修容便溺,摇铃又见秽车来。”中国的普通老百姓可用不起石崇那样奢侈的厕所,我小的时候家住的是平房,有个很大的院子,院子的西南角就是一个砖砌的厕所。这样简陋的厕所当然不会有什么值得说三道四的文化,惟一能和文化沾上点边的大概就是上小学时同学们中间广为传播的一个谜语:四四方方一坐城,城里住着十万兵,不见出城去打仗,只见里面乱轰轰。我的全部少年时代,都是到这样的“四方城”如厕。
近年来,中国经济发展很快,进步也很大,一些大城市的高级宾馆里的厕所,与发达国家的高级酒店相比,已不逊色。看过电视剧《老大的幸福》,您必定还记得大哥在去高级宾馆厕所时,有服务生在服务之后索取小费的情景吧!豪华宾馆大厅里的厕所,有沙发供人休息,有化装间供人修剪化装。当你一走进门口,服务员马上递上一张印有各种精美图案,香喷喷的手纸。看到这么美丽,象艺术品的手纸真还有点舍不得用。厕所里一尘不染,空气中迷漫着花香。在这里方便真有点世外桃园的感到。然而,高级宾馆不是谁都能去的。相反,市区繁荣街道却是人人都要行走的处所。然而我们城市里的人们在上街时还是会见临一件为难事——如厕难。许多城市的繁荣之处找不到厕所,已经是一个广泛现象了。
国家建设部早在1987年就正式颁布了《城市公共厕所计划和设计标准》,请求将公厕的计划和建设同时纳入城市新建、改建、扩建区的详细计划中有许多相干规定。1994年2月1日履行的中华国民共和国国家标准《城市居住区计划设计规范》中也对此有明白规定。但这些政策法规在很大程度上没能得到贯彻履行。联合国环境报告指出,中国城市人均拥有厕所的比例居世界末位。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城市建设日新月异,高楼大厦和大道通衢迭起,政府财政收入连年大幅度增加,为什么公共厕所的建设却赶不上趟呢?公厕的数量严重不足,公厕的硬件及管理程度也不乐观的原因何在?这大概得从管理者的价值观念中寻找原因。讲实惠吧,公共厕所没有经济收入,即使是收费厕所,能收几个钱?而却有无穷无尽的投入;讲面子吧,虽然豪华公厕也曾风光一时,但说破大天厕所又能为自己增加多少光荣?讲实用吧,领导谁会上公共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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