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有一些人,他需要别人的时候,别人就得全力将就他;而当他不需要别人的时候,别人就得求他。理所当然的事,需要经过他的手时,就不理所当然了,因为重要经手这个事的是你,而不是他。卡一卡,让你跳一跳,那也是一件乐事。
发——
凡事都会有因应的,就象写文章一样,前后照顾,它结构才紧密。生活是不讲结构的,但这种因应,从来就没有被生活放弃过。所以,“一报还一报”就成了俗语。
这个俗语呈现时,通常后面还能跟出一串,如“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等(后面一句,通常都不太受欢迎)。于是就有了许许多多的书、有了许许多多的电影电视的故事。到了信息时代,电影电视剧越来越长,因果关系没完没了。
以前认为,农民饿了才革命,是压迫和对抗搞的因果关系。杀了地主恶霸,一切就结束了,世界就美好了。成果生活一代一代走下来,才发明它不是那么回事。
过去全世界都知道刘文彩的收租院有多么可憎,所以刘文彩该逝世。几十年过去了,才有人说,收租院那也有很多慈善,所以收租院才那么大。今天返回去看一看,收租院已经成了旅游景点,正在为当地人发明国民生产总值,而过去交租的人和打倒地主刘文彩的人,并没有在里面住。听说交租的人还在种地,而且不用交租了,国税也免了。可是以前交租的人却不怎么爱种地了,大多数时间都跑去城里打工。听说他们在那里又碰到了比刘文彩收租还要苛刻的事情:老板老扣工资或者干脆工资都不发。于是过去交租的人跑来跑去好几年,还扛着从家里带出去的老旧行李,回到家时,更加破旧了许多。数一数兜里,还是没有几个钱。过年了,给小孩买个玩具吧,现在的玩具比当年杨白劳给女儿买的红头绳强得多。可是要留住钱,等过了年还得买车票出门。如果有红头绳就好了,又能给孩子买礼物,又能买车票出门打工找钱,多好。惋惜红头绳已经没有卖了。
如果收租院还在收租,打工是不用把行李扛来扛去的。刘文彩逝世了,对此,他是没有感想的。
不过他的子孙是可能有感想的。因为我们还听说,刘文彩的子孙,也苦扛了几十年行李,最初想捡破烂人家不给;后来给捡破烂了,是帮别人捡;再后来终于可认为自已捡了——当然,决不是在收租院附近。他们很满足,想想先辈那些恶传的事,儿孙们遭报应也应当安分。安分,也有安分的报应。
安分捡破烂的报应是,竞然能换到更重更累更苦难的工作。而更重更累更苦难的工作也安分时,他们竞然攒起了足够赎回收租院的钱。
可是他们并没有去赎回收租院,而是任由它改成旅游点,任全世界的人进进出出,发发感叹。
他们也进城了。持续着更重更累更苦难的工作,似乎是为了偿还祖先欠下的“血债”。可是“血债”已经没有人需要他们偿还了,于是他们便做了老板,于是他们便给过去交租的人和交租人的儿孙发工资——有时候也忘了发或者发不出。不发工资的日子,他们也有时间看电影,看电视或者电视持续剧。电影、电视剧上演了许许多多过去的故事。电视剧长了,还把过去的故事延续,演到现在的故事。
多数的时候,他们也只是看了也就看了,并没有说什么感想,偶尔看到中间就去睡了,嘴里喃喃:
“明天早起找钱发工资。”
结语——
也不算瞎扯淡,生活不讲究结构,爱怎么走怎么走。只要自已安心理得,何必那第讲究?你看,日本人都搬出了原子弹诉苦,难道他忘了亚洲人的悲凉和愤恕?!
呀,呀。说到日本去了,不如说到美国吧。
美国也会跟乡下碰到的一些人一样吗?
还是瞎扯淡,谁跟你闲来八卦! 相关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