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此推论当时朱父有个三长两短,那审美价值可就大多了。)这就在强调审美价值的同时,与丁启阵教授在“我同意把朱自清《背影》从语文课本中删去”一样,殊途同归都认定朱父是违背交通规矩了。二位教授在这一点上我认为可以握手言欢。不才认为当时无交通肇事的可能性就和在空旷原野随地便溺一样,不存在丁先生所说的法律问题也不存在孙绍振教授所说的理性善恶道德问题,
中学生之所以会对朱自清的《背影》提出父亲“违背交通规矩,形象又很不潇洒”的质疑,孙绍振教授认为这是:“与他们缺乏美学修养有关。”不才认为此论是陈腐的书赌气。若依此论,学生先去读研美学吧,只有进步了美学修养才有资格读这篇散文。不必,不才认为这是时代变迁长幼差距所形成的代沟而已。此时代此年纪段出于勇敢挑衅经典的精力提出如此肤浅的也是天真可爱的质疑可以懂得。教师的任务在于正确领导,点拨。一篇很朴素的文章,不必以简略搞为复杂,通俗搞为艰深。孙教授到是深谙美学,但却认为该文的审美价值是朱父违背交通规矩这一实用理性的反差而体现的,岂不谬甚。
孙教授在文中大讲“不平衡”,“错位”,“转化”,‘隔膜”。他认为对于父子情深“背影”中有深入奇特的表达,这尤其表现在为父买橘激动而泣下时,不让父亲看到的情节。孙认为“这里明白地显示了,儿子对父亲之爱和父亲对儿子之爱的不平衡,或者错位”。
被父亲购橘激动得流下了眼泪,而不让父看见。这是对慈父爱的深入懂得其居心良苦在于不让父看到而伤感,这是对父亲无声的呵护。这正是父子施恩与感恩同步互爱的活泼体现。这爱是平衡的。再看儿子北行再三劝父亲不要送行父亲执意要送;父亲跟脚夫讲价格,儿子自觉比父精明,插嘴,但最终还是父亲讲定了;父亲嘱茶房照顾,子知道是白托,暗笑父迂。为何“暗”笑,因为他知道父之迂是出于对自己还像小孩子一样爱而表现的,这是心照不宣的笑或带有娇羞的笑。父子之爱心有灵犀。朱文最后一段写家庭琐屑触父之怒。待子不同往日。可以想见既是家庭琐屑,义务必不在一方,儿子却只说自己不好,父呢,不计子的不好只惦记儿孙。如此宽容大度互相体谅非父子关系是很难做到的。随着儿子的成长对父爱懂得逐步加深。但这种情感的升腾不能说是转折。以上这些,其实我们生活中不乏有这种体验。这一切一切都阐明父子情深,情感同步,何错位之有?这种情感是一贯的,何转化之有?更何隔膜之有?
孙教授还认为朱激动的泪之所以不让父亲看见缘于此泪是懊悔而洒。懊悔甚麽?孙文在括弧中阐明:(两次提到自己当时真是“太聪慧了”“聪慧过火了”--我注:原文应是聪慧过火了在前)。我们看第一次“真是聪慧过火”,那是父跟脚夫讲价格,子觉的父亲讲话不美丽,也即不如自己会说的意思,看不出来象孙说的“给自己丢脸”。最终还是说话不美丽的父亲给搞定了。朱想起这一情节感到“那时真是聪慧过火”,也即把自己估计过高了的意思。过高的估计了自己,并没有损害父亲何至于懊悔而洒泪呢?此说不能成立。我们再看第二次“太聪慧了”。那是感到父亲周全的照顾实在是不必要,是迂。那时只感到自己年纪已大能够自理,现在进一步认识到作儿子的无论多大年纪在长辈眼里永远是个孩子。“儿行千里母担心”呀。想起来那时的认识“太聪慧了”。聪慧过火,反而不明事理。但这也没有损害父亲何至于懊悔而洒泪呢?此说同样不能成立。再者说擦干眼泪不让父亲看到是在看到父亲购橘的场景中的行动此时的泪不是激动而是心里想的是前两次自作聪慧,这合乎情感的逻辑吗。
孙教授说:“对父亲随时都要加以保护的姿势毫不领情,甚至是厌烦和拒绝的”,在孙教授的这一领导下我再一次一字一句的考虑原文未见有毫不领情厌烦和拒绝的一点影子。更看不到由懊悔变成懊悔的影子,虽然我不批准从文章之外找根据这种作法,但即使离开课文从传记中找也未得到合乎逻辑的懊悔。 相关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