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谢风华、李绍武案的相继爆出,给底本就暗流涌动的投行业又添风波。“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从没有听说过此事”,时代周报记者为此采访了多家上海券商投行人士,均讳莫如深。
然而,相比“断腕自保”的投行人士而言,上海某从事投行业务的大型律所合伙人向时代周报直言,“PE腐败现象在行业内是比较广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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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人士介绍,所谓PE腐败,谢、李二人所应用的方法既业内典范操作模式:一是利用承接IPO项目标方便性,在项目上市前通过关联人入股,上市后套现;二是利用担负重组上市公司财务顾问的角色,自身或关联人在二级市场提前买入股票,高位套现。
谢、李案是否如上述人士所描写的只是PE腐败的“冰山一角”？
“投行人士”这个券商所有业务中核心而神秘的人群,因为业务的专业和信披请求,一直很神秘,难被外界所懂得。而一个保荐项目“跟完”,给券商带来数千万元承销费用、为上市公司带来数十亿元募集资金、给自己带来百万元的事迹奖金等等,都暗示这个“金领”职业背后,还存在着更大的利益诱惑和取得这些诱惑的方便条件:隐秘、高度专业化、自律监管等,都是繁殖腐败的最佳温床条件。
而谢风华、李绍武案件的曝光,或将引发监管层面随之而来的更为严格的整肃风暴。
券商投行唇亡齿寒？
5月26日,国信证券内部发出通报,原投行四部总经理李绍武在执业过程中违背法律法规、中国证监会相干监管规定及公司规章制度,严重违背了公司劳动纪律,对其予以开除处理,并解除劳动合同。李绍武沉船的原因是通过隐藏方法持股保荐项目,即PE腐败。
而就在通报的两个月前,原国信证券投行副总裁、跳槽至中信证券(600030,股吧)担负投行部履行总经理的谢风华,因为涉嫌内情交易东窗事发,以休假之名叛逃香港后,一去不复返。导致谢案发的是其在负责ST兴业重组项目期间,涉嫌内情交易（利用内情信息让其亲戚朋友买卖ST兴业股票,并且还在自己的电脑上通过其堂弟的股票账户交易ST兴业股票）。
对此事,国信证券方面“自有委屈道不尽”（另文报道）,而作为同行的其他券商投行从业人员,也是避而不言。
时代周报记者致电国泰君安投行部总经理刘欣,其以开会为由拒绝了记者的采访;海通证券(600837,股吧)投行部负责人李保国也以自己已不在负责前台业务,并不知情为由拒绝采访;上海证券的证券直接投资部业务总监刘宪晖表现,自己对此事并不知情,不关心此事,不便发表看法。
而一位不愿流露姓名的投行业内人士甚至暗中在为二位当事人“开脱”。其表现,谢风华逃匿一事其是通过媒体才知道的,并认为,对于李绍武案,由于没有确实的数据也不能说是“冰山一角”,或是定性成“行业潜规矩”。
当被问及周围有没有产生过类似的事情时,该人士表现:“确定没有,如果有估计也已经被立案调查了,确定也会受到严格的处分和问责”。
“作为这个行业的从业者,还是要遵守监管部门制定的政策框架和规章制度,哪些是可以操作,哪些是不能逾越的红线都要弄明白”,该人士进一步说明。
为何券商投行领导在这时集体失语？
一位投行内部人士直接指出:“很多券商投行负责人不敢谈论这个话题,也是因为现在这个时代这个话题很敏感。”
行业“潜规矩”
面对监管层越来越有力的监管措施和对内情交易严惩不贷的态度,是什么让这些本已是高级金领的投行人士和高管,情愿冒着犯法、丢掉前途的危险,屡屡触碰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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