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樟柯(左)、王小帅(中)与娄烨三位老友聚会感叹万千
7月22日晚,王小帅新作《日照重庆》在北京举办发布会,前去捧场的第六代导演贾樟柯喧宾夺主,成为当晚焦点。在会上,贾樟柯将自己撰写的一篇关于回击“第六代导演集体崩溃”的文章大声念了出来。他称:“我不信任,你能猜对我们的结局。”他一席感性且有力的言论,引来几位好友的力挺。导演王小帅昨日凌晨还发微博称:“今天《日照重庆》招待场,请了一些朋友。重要的是小贾(贾樟柯)、娄烨我们又站在一起了。小贾用即将发表的文章正式向这个行将腐烂的‘尸体’开了认真的一炮。句句是我们的心声。历史不会被轻易抹去它原有的色彩。只要我们还在,信心依旧坚定,谁会说浪潮后的浪潮不会再席卷重来。”
【回击“票房论”】
市场的战斗里,我们依然活了下来
首映发布会举办当晚,冯小刚的“票房炸弹”《唐山大地震》正在热映。见到有不少观众来给《日照重庆》捧场,王小帅说:“我最开心的是,今晚大家都是真的想来看《日照重庆》,而不是由于《唐山大地震》满座才转过来的。”顺着王小帅的话,贾樟柯当即将一篇自己写给某报的文章念了出来,内容重要是回击某娱乐周刊关于“第六代导演集体崩溃”的论调。
在文中,贾樟柯首先提到了票房,因为第六代导演的作品一直被视为“异类”,能公映的不多,与高票房更是绝缘。对于当今电影业习惯用票房的高低来衡量作品好坏的做法,贾樟柯称:“最讽刺的是每一次发片,媒体异常关心此类电影的票房数字,并爱好提前宣判第六代电影的逝世刑。……观众自然散去,没有人愿意看逝世尸,只有人愿意看奇迹。”随即,贾樟柯进一步申明:“在市场的战斗里,硝烟滚滚,但我们依然存活了下来。这样一群打不逝世的‘第六代’,我愿意属于它。……在这十几年里,最具文化努力的电影大都来自‘第六代’导演,而且很难想象如果失去这些导演的作品,我们气若游丝的电影文化,还有怎样的传接,我们还能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作品来告诉世界,中国电影文化还活着。”
【回击“崩溃论”】
我不信任,你能猜对我们的结局
第六代导演刚出山时,都不约而同地走了一条体制外的路线,他们让“独立电影”这个词,在中国生存了下来。贾樟柯在文章中回想道:“在当时的环境下,只有国营的16个制片厂,才有财力、有权利去拍电影,其余都被视为‘非法’。跟那个时候离开国家单位下海做生意的人一样,那些离开体制、独立制作电影的导演,很多人心坎深处都有一个自觉的意识,就是我们个人要争取表达的权利。”
近年来,第六代导演的电影开端有机会在市场中崭露头角,张杨的《无人驾驶》、王小帅的《左右》和《日照重庆》,甚至连贾樟柯也筹备投身商业片。因此有评论称,“第六代导演已经崩溃了,他们开端逢迎这无趣的市场”。但贾樟柯并不认同:“作为一个电影运动,‘第六代’导演今天已经分化,他们已经走向各自不同的范畴。……我们中的人,还会拍出各种各样的佳作,也会拍各种各样的烂片。但,我信任只要自我尚在,就能保存灵魂。只要对现实尚有知觉,就代表我们还有充分的发明力。”在文章的最后,贾樟柯用一首改编自北岛的诗作结:“‘我不信任天是蓝的,我不信任雷的回声,我不信任梦是假的,我不信任逝世无报应。’我加一句,我不信任,你能猜对我们的结局。”(王正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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