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捞工作就此停顿。半个小时后,钱送到了,陈波下令,大家再次开始搜寻。5点,‘蓝衣服’,最后一具遗体,终于被打捞上岸。”
王守海说,作为兼职的副业,捞尸一般得不到多少钱,“捞上来,一般有几百元钱,捞不上来,只有一百多块。”
捞尸谈价,并不是打工的决定的,一般都由陈波出面谈价,谈妥然后打电话叫他们过来。事后,王守海得到了530元,“回来看电视知道是救人英雄,我把钱又退回去啦。”
“我就是一个打工的,老板说让捞人,我们就过来捞,什么‘挟尸要价’根本跟我们谈不上,我只听老板的,老板让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要是真有问题,你们就去找陈波。”这次事件后,王守海觉得别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了。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那张照片惹的祸。
而在三八村村民眼里,王守海是一个安分守己的老人,平时除了打鱼,还喜欢打牌,对人也很和善,“报纸上说得太过分了,把老头弄成现在这样,事情都过去了,何必要再翻出来。”一位村民对独家深读记者说。
冬泳队
挟尸要价没错
看见陈波数钱
在王守海的打捞船没有到来之前,最先开始施救的是冬泳队的队员杨天林、鲁德忠、韩德元,他们共救出了6个人。“整个的救人过程就5分钟。”韩德元说。他在水里救起了两个学生,险些丧命。“救完人后,很大一会,陈波先过来,然后渔船才过来的。”
“‘挟尸要价’是真的,很多人都看见陈波在那儿数钱。”冬泳队员罗鸿飞告诉记者。那天,他正在河中的沙洲上玩,看见岸边人越聚越多,知道又出事了。游回来后,他在岸边目睹了打捞的全部过程。
“一开始,打捞上来两具,然后船就划到河中央不动了,待了好一段时间。那肯定是因为价钱没谈拢,不捞了。”在罗鸿飞的印象里,打捞尸体经常因为价钱谈不拢,而无法进行。
谈起当天王守海的动作,罗鸿飞说,那肯定不是他在谈价钱,一般打捞船过来,都是陈波把价格说好,才叫过来的。“看那动作,估计是说‘我把人捞上来了’之类的话,但我敢肯定不是在谈价钱。”
但对于“挟尸要价”,冬泳队员们认为,这是事实,没有什么假的,“要不然,按照他们的专业程度,最多三十分钟就能把人全部捞上来。”
在场学生
打捞时间很长 渔船没管救人
“我记得当时打捞时间非常长,那段时间太难熬啦。”长江大学广电系学生韩菲菲(化名)告诉记者说。
韩菲菲记得,那天当她赶到事发现场时,人链已经断开了,好几个同学已经掉到了河里。“我们几个女生看见旁边停着几艘渔船,就哭着央求他们去救人,他们却无动于衷。最后我们都跪下了,他们也没动。”对于渔船没救人,她至今耿耿于怀。
对于那张颇具争议的照片,她说,当时现场很吵,根本听不清楚“白衣老人”在说什么,“我只记得,第一个同学和第二个同学,很快就被运上岸了,第三个间隔的时间很长。事后,我对打捞的渔民很憎恨,但随着报道的深入,我开始同情王守海,毕竟事实都清楚,不是他要谈价钱的。”
正如一位专家所说:“《挟尸要价》的细节真实让人性被刺痛,但作品的整体并没有抵达人性的幽暗深处,没有深入到‘尊重生命也包括尊重尸体’的人本价值和情怀,而这种对见利忘义批判的浓厚的主观议程设置的命名,恰恰忽略和扭曲了这种更宝贵的价值。因此,《挟尸要价》尽管不是一部造假作品,但很难说是成功的优秀作品。”
俗话说:“有图有真相”,但这真相背后的真相,更值得人思考。
文/摄 见习记者 刘超群
(新报荆州专电)
“‘10·24’长江大学救人事件”已经过去大半年,宝塔湾的危险并没有引起人们足够的认识,“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掉进河里”。八凌打捞公司负责人陈波还在捞尸要价。
相关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