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岁的孙大伟毕业后租住的房屋只有8平方米,每月租金加水电费240元。
柳行社区的民宅基本都是被加盖过的。
民居的铁制楼梯多数都建在屋外,方便出租户晚上回来。
一个刚毕业租住柳行的小伙等待自己的晚餐——一份5块钱的蛋炒饭。
小区里的夜市
□文/本报记者 吉祥 片/记者 徐延春
“蚁族”,大学毕业生聚居群体,被称为继农民、农民工、下岗工人之后出现在中国的又一群体。之所以把这个群体形象地称为“蚁族”,是因为该群体和蚂蚁有诸多类似的特点:高智、弱小、群居。他们接受了高等教育,从事临时性工作甚至失业或半失业,平均月收入低于2000元,在大城市城乡接合部聚居,年龄集中在22—29岁,大部分大学毕业3年。而他们的居住环境通常是面积狭小、租金低廉、卫生条件差、安全隐患大的出租屋。据估计,在全国,这部分人可能超过100万。在济南,也有这样的一群“蚁族”,他们虽小但并不卑微,为着自己的理想苦苦奋斗着。
4日晚9点多,我来到济南蚁族聚集地之一的柳行社区探访。白天,占据小区道路的小摊小贩多数已经退去,没有了嘈杂,非常安静。透过昏黄的路灯看去,一栋栋民居像个长方体的盒子。一位年轻人迈着急匆匆的脚步在曲折的小巷里拐了两个弯,爬上依着楼外墙建的铁制楼梯,顺利抵达自己的出租屋。
白天,我以一个租房者的身份转了一家家民居,试图找到几个愿意和我聊一会儿的人,可多数人并不想过多谈及在柳行的生活,求职者李东却是个例外,但也要求不能拍照,不说真名。“不想被家里人知道生活在这里。”李东说这话时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用他的话说,在柳行的生活可以用“残酷”来形容:每天一睁眼就是巴掌大的破旧小屋,洗刷不方便、上厕所不方便、睡觉也经常被吵醒。有时,李东还得为安全担心,毕竟这里电线密集,但却没有任何的防火措施。当李东跟我说起那个被卡在门口的梦境时,着实触动了我的神经。
去柳行之前,我去了几家求职公寓。其实生活在柳行和求职公寓的人有诸多相似之处,都是几乎只有一张床的自我空间,生活的不便又多有相似,但在柳行生活似乎又更为残酷,好歹求职公寓夏天热时、冬天冷时还能用上空调,洗澡时有热水,但这里已经将人对物质的需求压缩到了极限。
从由石狮子把守的路口出来,正对着的就是一高档楼盘,每平方米的售价早已过万。地处城市繁华地带的柳行,却和外面的灯红酒绿显得格格不入,它们就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但是只要有梦想,前途就是光明的,“蚁族”们脚步匆匆,他们正为着自己小小的理想而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