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月1日,逝世刑复核权收归最高国民法院。同年年底,时任最高国民法院院长肖扬在全国法院司法改革工作会议上表现,2007年判处逝世缓的人数,多年来第一次超过了判处逝世刑立即履行的人数,进一步体现了慎用逝世刑的政策。
“但现在看来,判逝世缓反而成了处所法院的一种对策。”北京元昊律师事务所律师段平生认为,一些存疑的案件,处所法院为了避开最高院的复核,就判了逝世缓。
汪继华做律师后,也接触过类似案件,“有的案件,如果确认是凶手,应当立即判逝世刑履行。如果不断定,要马上释放。但一些判决书上写着,根据本案的犯法内容、情节、犯法性质应当判处逝世刑,但是根据本案的特别情况,可不立即履行。什么叫特别情况?”
中国特点的枪下留人
同样被判处逝世缓的还有陕西省丹凤县农妇赵粉绒。
1998年12月10日中午,丹凤县双槽乡的两个孩子中毒身亡,3天后,在案情没有任何进展的情况下,传来一个消息,“张锁媳妇赵粉绒喝老鼠药了!”
赵粉绒案的代理律师陕西康铭律师事务所律师王新告诉本刊记者,当时,村民们发明赵粉绒服毒,去找公安借吉普车。对方不借,他们就找了个农用三轮,把赵粉绒送到一个乡村医生家处理。正抢救着,公安人员追上来了,认定赵粉绒是投毒后畏罪自杀。
最初3次审判的成果,赵粉绒都承认是自己投毒害逝世了两个孩子。但在1999年6月2日,商洛市中级国民法院开庭审理此案时,赵粉绒当庭陈述自己是被刑讯逼供后才违心供认的。但最终赵粉绒仍以故意杀人罪被判处逝世刑。
上诉到陕西省高院后,代理律师王新认为,案件的疑点重要集中在杀人动机、所谓“有毒的水果糖”的制作过程、自杀和投毒的必定接洽等几个方面。见过赵粉绒后,王新得知,赵婚后曾和村里一男子有不正当关系,被丈夫抓住了两次,感到没脸见人,才喝老鼠药。
二审时,省高院作出裁定:“此案证据不足,事实不清,发回重审。” 但商洛市中院第二次对赵粉绒判了逝世刑!
2000年9月17日,眼看赵粉绒的逝世刑即将履行,王新和同所律师张佩英立即起草了一份紧急情况反应,高呼“人头落地,不可回生”,请求对此案进行认真核查,确保不枉不纵。
最后关头,这份紧急情况反应保住了赵粉绒的命,陕西省高院也再次发回重审。但随后的开庭中,赵粉绒第三次被商洛市中院判了逝世刑。又一次上诉后,陕西省高院的终审判决认为犯法事实成立,改判逝世缓,理由是“根据本案的实际情况,还不是必须立即履行的”。
再一次的申述被陕西省高院驳回。
多次重审疑点仍未解开
河南周口原狱警任文辉快熬到刑满释放了,案子的疑点还没有解开。
1995年初,任文辉“下海”跟浙江温州人徐呈锁到太原做生意。1997年2月13日中午,任文辉与其雇工胡士望在其暂住的太原市南郊区小店镇木材公司宿舍喝酒,喝到一半,徐呈锁也参加进来。
当天傍晚,徐呈锁的妻子回家后发明,丈夫被人重伤头部,3岁女儿徐苗苗(化名)面部被人用锐器砍伤,二人血肉含混,同时昏厥在自家的床上。次日,徐呈锁逝世亡。
1997年2月16日,任文辉被太原市南郊区公安分局刑事拘留。1997年2月19日至3月3日,太原市南郊区公安分局先后两次提请批捕,均被南郊区国民检察院以“证据不足”为由下达了《不批准逮捕决定书》。
1997年3月19日,太原市国民检察院经复核后撤销了南郊区国民检察院的不批捕决定,并指令批捕。1997年10月15日,太原市中院判决任文辉逝世刑。任文辉不服判决,上诉至山西省高院,省高院审理后认为事实不清,于当年12月3日撤销原判,发回重审。
“这个案件没有直接证据,一点也没有。”任文辉的哥哥任文玉告诉本刊记者,“当时把刀提取走了,上面没有血迹,任文辉的洗脸盆和毛巾也都没有提取出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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