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祖仁(左)和战友在甘肃拍下的为数不多的照片。
一张木床是当时知青们住的最好的地方。
谷祖仁保留的搪瓷缸。
1月26日,来自济南、青岛等地的知青,与济宁知青共聚一堂,其中青海建设兵团、甘肃建设兵团、山东建设兵团及下乡的知青们是首次相聚。他们在一起畅谈一起走过的岁月。在岁月的追忆中,他们多了一丝反思和理解。
一场联谊会
“这个梦有蓝色的,有红色的,有黑色的,就像我们的知青生活,有苦有乐,有生有死。”谷祖仁说。
忙完联谊会,都晚上11点多了,付士珍才发觉自己扭伤的腰已经麻木了,妻子杨芝兰腿疼得也站不住了。热敷、贴膏药、吃止疼片,想着白天带着孙子、孙女参加联谊会的战友们,付士珍感慨,知青老了。
知青老了,这是付士珍着急筹备联谊会的原因。从1964年第一批济宁知青下乡开始,先后有近5万名知识青年参与到支援青海建设兵团、甘肃建设兵团、山东建设兵团及上山下乡的运动中。以前知青间的聚会都只局限在小规模里,天下知青是一家,趁着筹备山东知青文促会济宁分会的时机,付士珍和战友们把四个群体的知青第一次聚集到一起。
“今年是48周年,来了600多人。到50周年时,我们准备更大的庆祝,但那时还能来多少人,还有多少人在?”付士珍甚至觉得,50周年或许是知青们最后一次大庆祝了,都六七十岁了。等相继离开后,还有谁知道山东知青做过什么?
参加知青联谊会,看到多年未见的老战友时,孔繁琦觉得像做了一场梦。梦的开始是青年们穿上一身黄军装,从学校,从工厂踏上开往西北的列车。在这个改变了众多人命运的知青梦里,孔繁琦认为自己是幸运的,幸运的抓住机会,从梦里走出来。
1966年5月27日,济宁的1000名知识青年去甘肃建设兵团支援建设。45年后,谷祖仁把部分战友聚在一起,拍下他们的照片,制作成一本相册时,他给相册起了个名字:梦。“这个梦有蓝色的,有红色的,有黑色的,就像我们的知青生活,有苦有乐,有生有死。”谷祖仁说。
两地故乡情
都变得不认识了,这里曾是他的第一故乡。离开了48年,济宁似乎变得有些陌生;而生活了48年的格尔木,似乎还是那样亲切。
知青们都有自己的第二故乡,和第一故乡一样,两者都是他们魂牵梦绕的地方。
心里总有些牵挂。2011年,张庆河带着老伴和女儿,回了一趟他的第二故乡,在甘肃支边的地方。
在那个曾经的不毛之地(盐碱地)上,现在长出了绿油油的麦子,修好了水渠,建起了厂房。看过那个生活了20年的“第二故乡”,他会心地一笑。张庆河明白,这是知青们辛勤付出的结果,他们改变了这里的面貌。
“如果没有这些知青,这里或许不会变成这样。”返城之后,张庆河修了20年自行车。想想支边的年月,他说,无怨无悔。
“抬头祁连山,低头戈壁滩。”每当回忆起7年的知青生活,孔繁琦说,不能在电视上看到雪山、草原,一看心里就不平静。相比同去的战友相比,孔繁琦是较早一批返城的知青,而大部分知青是在1981年左右才开始返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