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处山区的章丘凹峪村,也面临缺水问题。村里唯一的取水点,因刚下了雨,积攒了半池雨水,而天旱的时候,村民们吃水则更加困难。村支部书记张业斌说,水少的时候要下到池子里,用舀子将水刮到桶中。
因为缺水,生活都成问题,地里的庄稼更是顾不上,收成可想而知。老峪村共有600多口人,500多亩山地,一口人平均不到一亩,零零碎碎分布在山坡上,能够种麦子的还不到三分之一,一亩也只能收获五六百斤,余下的大部分土地只能种一茬玉米或小米。
今年老峪村想尝试下种更高收益的作物,经多方考察,确定引进耐旱的芸豆。村里投入七八万元,买回芸豆苗和搭架子的竹竿等,结果因雨水太少,又没有其他水源,这种耐旱的作物都没能撑住,苗都枯死了。
离老峪村几里外有个水库,但提水过来的成本太高了。王明德说,就算把水提过来,村民也用不起。没有水,啥也没法发展。村里想把山上的蓄水池都扩大修起来,但投入太大,一时筹集不到那么多资金。
儿子出走,杨清运(右)的老伴负责撑起这个家。一份沉重的账单村集体一年收入500元,修路欠了上百万
除了缺水、缺公共服务设施,交通不便也成为贫困村面临的突出问题。一些村为此背上巨额债务,这让发展更加雪上加霜。
西营镇老峪村和仲宫镇十八盘村都在深山,处在公路最末梢,用村民的话说就是“死胡同村”。村村通公路只修到村口,村里的路就要村里自己想办法。和平原上的村子不同,因地形限制,这些山区村里人们住的较分散,路也是盘山路,修路成本非常高。老峪村刚修了一条3公里多的村内路,路面宽5米,费用150多万元,除去政府补贴,村里还欠下几十万元债务。村里现在外债100多万元,都是历年来修路、修水池欠下的。
仲宫镇十八盘村因修路欠下的债务更多,目前达200多万元。给村里垫资修路的老板,天天到村里要钱。8月1日,记者到该村采访时,村支书张逢礼再次被债主找上门,他坐在破旧的村委办公室,点燃一支劣质烟,说着村里的难处。现在村里运转基本都靠他借钱或个人垫钱,上报低保户需要打印材料,这点钱还是他个人垫上的。
这些背负巨债的贫困村,集体收入基本没有,大多都是“空壳村”。十八盘村唯一的集体收入,就是把村里一个小山头承包给本村村民,租金一年500多元。
集体经济空壳,基层组织也因此薄弱。现在村三职干部的人均月补贴不足500元,个别乡镇甚至低于300元,很难调动村干部的工作积极性。农村运转经费不足,据统计,1个1000人左右的村庄,要维持正常的垃圾清运、吃水补贴、基础设施维护、报纸征订等工作,一年至少需要5万元。而目前我市农村基层组织运转经费平均每村在1.5万元左右,这些钱基本被用作三职干部待遇补贴,即使村干部有心干事,也往往陷于无钱干事的尴尬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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