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峪村有不少这样的石头房(照片均由记者戚本英 摄)
盛夏时节,骄阳似火。
南山老峪村村民,心里也像着了火一样焦急。持续干旱,让地里的玉米叶子都打了卷儿,再不下雨,秋粮就没指望了,目前吃水都成问题。这个离市区只有30多公里的山村,至今仍是靠天吃饭,生存条件恶劣,脱贫的路走了多年,仍未有转机。济南市区外,还有一批像老峪这样的贫困村,村里有一批令人心酸的贫困户。脱贫解困,迫在眉睫。
【编者按】
按照市委书记王敏5月7日在全市乡村扶贫解困工作会议上的要求,市里组成由市领导同志参加并担任组长的3个调研组,深入7个县(市)区的28个贫困村、151户贫困户进行了进村入户实地调研。结合正在开展的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全市新一轮的扶贫解困工作,即将拉开大幕。
济南,作为东部大省的省会城市,贫困村是如何形成的?贫困程度到底如何?且看记者调查。
一份无奈的承担丈夫重病儿子出走,七旬老太成家里“顶梁柱”
8月1日,一场小雨过后,记者驾车驶在通往历城区西营镇老峪村的村村通公路上。这条路没有铺沥青,坑洼不平。车辆进村后,道路更是陡然变窄。
老峪村由5个自然村合并,村散布在山上,相互之间近的距离1里路,离得远的有两三里。村里新建的楼房或平房少之又少,更多的是上世纪建的石头房子。
村民杨清运和老伴颜秀英住的石头房就在山脚下。从外面看,石头堆砌的墙面布满多道裂缝,屋顶的瓦片也有多处破损;进入屋内,家具陈设极其简单,漆黑破旧的桌椅,看起来已有些年头,后墙上还糊着一层黑黢黢的塑料布,几处墙角能看到雨水冲刷的痕迹。“后墙漏雨,冬天雪花都能飘到屋里。”颜秀英说。这座石头房子,他们已经住了30多年,如今不仅不能遮风挡雨,看上去还摇摇欲坠,成为名符其实的危房。
杨清运今年80岁,患有脑血栓,卧床10多年了,早已失去劳动能力。他唯一的儿子患有精神疾病,已离家10年,至今杳无音信。今年70岁的颜秀英,不得不承担起这个贫困的家庭,成为家里唯一的劳动力:不仅要照顾患病卧床的老伴,还要侍弄家里的地,种点口粮和菜。
老峪村村支书王明德说,杨清运老两口原来有低保,但后来相关政策执行更加严格,因为他们有儿子,应能提供一定的养老资源,所以生活困难的孙秀英老人便没能再享受低保。尽管他们的儿子精神失常,并失踪多年,但村里多次给申请,也没再办下来。
掀开杨清运家里放饭菜的筐子,里面只有咸菜和馒头。颜秀英说,她年纪大了没法外出打工挣钱,每月只靠两人100多元的老人生活补贴过活,老伴的药已断了多年,因为实在没有多余的钱。她盼着能吃上低保,这样日子还能好过点。
在记者走访的几个贫困村中,像杨清运家这样的贫困户还有很多,基本都存在家里没劳动力、有人患病等情况。而像他家这样有石头危房的也不在少数,一旦发生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一个困扰的难题
水太少,投入七八万种的耐旱芸豆全枯死
记者走访的几个贫困村,尽管穷,但村民吃饭问题基本不大,相比而言,更难的是吃水。
在老峪村,村民的生活用水只能靠每天早上去山上水池里挑。1993年,村里打了眼井,但目前出水很少,“8天才能抽满存水的小水池子,不够吃的。”村民说。而前几年村里安装到家的自来水管,因缺水,早已成了摆设,大多都锈住。
历城区仲宫镇十八盘村和老峪村一山之隔,村里前些年花数十万打了几眼井都没出水,村中间有一眼几十年的老井,从井口向下几乎能看到水底,出水量有限,只能满足附近几户村民用。现在生活用水要从山下几里远的井里二级提水,每年光电费就3万多元。因提来的水太少,又要节约用电,水只能提到村头,村民要自个儿去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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