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就是欧洲人说的绅士,一般都是富翁、贵族或达官显贵的名人(象济公一样出名,入伍“君子”还是要被列入另类的)。中国古代的君子,一般都是士大夫之流,如占战国的春申君、平原君等等就比较有名——当然还有很多,这里只举两人为例而已。君子,一般都高人一等。
现代的定义来看,“君子”的外延我还有些说不准。想想,一般的豪族,不好不敬他称为君子;有钱的人,也不能不让他称为君子;名人和大官,不能不尊他称为君子;领导哪怕是村一级管事的人你也不能不奉他称为君子。此外,还有很多人想成为君子。
古人很聪明,一句话,就道出了君子的秘诀。指导得好。
因此就有一些人,尽量不说话。不仅在公开的场合说得少,半公开不公开的场合话说得更少。讨论问题的时候,更充分体现了他君子的姿态,讷。不是不说话,而是把说话演译为一种高精的行为艺术,一种生存策略或高尚的秘决:所有的场合都到了,又好象没到;所有的事情都知道了,又好象没知道;所有的问题都讨论了,又好象没讨论;好象发言了,又好象没发言。“讷”?我没说话吗?其实我说了,你记不住是你的责任或者是别人的责任。说过了,也不重复了。
君子不象乡下人,从来不关门不关窗。两公婆在家里缝个内衣扣,全世界都知道线头是什么颜色。君子是欧洲说的绅士,出门必须戴礼帽,风衣还竖着领,戴个墨镜再牵支拐杖探路。中国古代的君子一般都很轩昴,出门必须有门客随行,门客涵括各方面的人才,有会放田收租撒钱积德的,还有会唱“长铗归来”的,有擅长学鸡呜和钻狗洞的,也有锇了肯割大腿肉来奉献的。一般的事情都有门客承办了,君子是不开口的,所以“讷”。
现代人的讷,是有继承和发扬的,古为今用,洋为中用,去粗取精,去伪存真比较精髓。象古代的武林高手,很会修炼:来无形去无踪(动作),立如松(形象),坐如钟(看问题),一言九鼎(很珍贵所以很重要)。修练到这种程度,应该说已经成为真君子了。
乡下人成不了君子,因为平时不关窗不关门,太散漫。开个会,吵吵闹闹,会后七手八脚,事情就没头没脑完了了,一点都没有涵养。真真正的君子,解决问题一般都到联合国去圆桌,共同关注。然后认真地讷一讷,必要时再反复地讷。按国际贯例,讷也是讲规矩和级别的。级别是,最高水平的君子达到一言九鼎的水平,低一点的八鼎,如此类推,直到没了鼎,那就是老百姓或说乡下人。规矩是九鼎的开口了,八鼎以下的全都得收起来,依然是如此类推,推到一鼎,就剩下没鼎的老实;乡下的事,吵吵闹闹解决不了的,请君子出手。先请出一鼎讷一讷,一鼎解决不了的呈上二鼎讷两讷,依然如此类推,最后推到联合国,到那里就没准要讷多少讷了。就朝鲜和韩国那条田梗,可能要讷它几辈子,从祖宗还是乡下人时就吵闹个没完,一鼎加一鼎呈到联合国。因为比较重要,所以所有的君子都反复地讷,估计要纳出一个十鼎来才能了结,谁也不知道子子孙孙哪辈能见到哪个九鼎能多出一鼎来。所以平时乡下人吵吵闹闹,不如没头没脑就结了。
结了就结了,可那么多鼎没有发言的几会,绅士也好,春申君也好,都会很无聊的。不能够老“讷”啊。于是九鼎一言,八鼎两言,七鼎三言,继续依此类推,推到没鼎了,乡下人又热闹起来了。
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乡下人却闹得很累,久了,就看出了这个艺术门道——其实也没看多久,要不然,这经典的语言就轮不到古人去说了。 相关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