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早就对影视翻拍重拍产生了异议,可是我们的编剧、导演、投资者、乃至演员却充耳不闻。因为话语权是掌握在他们的手里,所谓话语权,作家浮石在其长篇小说《红袖》中有段议论:“这个社会,一个人的话语权是由他的社会地位决定的,而一个人的社会地位又往往取决他手中的权力。”这样看来,观众是没有话语权的。
所谓翻拍重拍,无非就是在原来的镜头中增加一些“亮点”元素,比如床上戏,由于受当时环境限制,脱的不过隐,现在好了,什么都开放了,可以一脱到底,赤膊上阵,床上戏也更加富有激情。难怪有人说:“明星一脱就出名,我们一脱是流氓。”比如爱情戏,原先情节很含蓄,不符合时下观众的口味,于是,为了寻求刺激,爱情便变得很开放了,以前是什么三角恋爱,现在则是多角恋爱了。正如一首民谣说的那样:“想过去,红米饭,南瓜汤,老婆一个孩子一大帮;看今朝,大米饭,王八汤,孩子一个老婆一大帮。”这就是影视现代版爱情,简直庸俗、低俗、媚俗。比如,有关人性化问题,把阶级敌人也注入人性化的诠释,“彭霸天”、“南霸天”、“胡汉三”、“黄世仁”等恶霸地主被拍成了“绅士”,假如这样的话,革命先烈何必抛头颅,洒热血,进行暴力革命,进行社会改良就行了。我真的不明白,我们的编剧、导演,拿着人民的奉禄,却为敌人说话;就连日本军国主义者也被人性化了,在杀中国人的时候手在颤抖,心在发抖,这是什么立场?这是在为谁说话?这就是一些人所说的“人性”?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画虎不成反类犬”。
为什么影视翻拍重拍如此之热?比如红色经典的翻拍和重拍,北京师范大学影视传媒系教授、博士生导师李稚田说:“‘红色经典’诞生是由于历史方面的种种原因,有的时代痕迹需要改,甚至需要对某些东西做一些后现代式的颠覆。”这话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可是道理又在哪里呢?中国戏剧家协会名誉主席李默然说道当前文化艺术现状时,认为有“三个不应该”:一是不应该把具有多功能的文艺工作推引到单纯娱乐的境地;二是不能把庸俗、低俗、媚俗当作通俗;三是不应该对沸腾的生活视而不见,到故纸堆里去找素材。从这里,我们可以找到近来影视翻拍重拍热的答案。我不仅要问:我们的编剧、导演为什么不愿深入生活,对沸腾的现实生活视而不见?漠不关心?什么贴近实际、贴近生活、贴近群众“三贴近”文化宣传工作原则,什么“文艺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党的文艺方针,对他们来说,是耳朵里倒黄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我们不赞成“文艺是政治的附属品”的观点,更不赞成“文艺与政治没有任何关系”的观点,但是文艺应该为政治服务、也必需为政治服务,因为文艺本省就是上层建筑的一部分,离开了“政治”,文艺创作就会偏离轨道,偏离航线。作家周洪成说:“我们的国家正处在一个伟大的时代,我们的人民正在创造着这个时代最激动人心的乐章,人民的作家不当时代的鼓手,还有什么热忱去干其它事?”
重拍是艺术创作吗?重拍无非是想超越原拍的,实现创新,如《新亮剑》制片人冯薇薇说道:“《新亮剑》保存老版《亮剑》中最精华的部分,一些经典场面、人物都会保留,并加入很精彩的李云龙剿匪经历;而在制作方面,肯定不是一般的超越,老版《亮剑》制作不精,穿帮镜头也多,这些问题《新亮剑》都将规避掉。”可是,当《新亮剑》上演后,又有几人会看呢?事实证明,重拍的影视上座率或观看率并不高啊。如何看待翻拍重拍热?作家高满堂说:“翻拍,重拍,跟风,改编一遍又一遍,不改烂了死不休,这不是从文学中汲取营养,这是在侮辱文学。”一部优秀影视作品的产生,总是饱含了一个编剧、导演的辛勤劳动。真正意义上的重拍是一种再造经典的过程,它甚至比原创更艰难、更痛苦、更费工夫,因而也更显功力。可是,目前重拍的影视又有几部达到这个高度? 相关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