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残垣断壁的城墙基础已修复完毕,能连上的,南京各区、相干部门都在“尽全力”连上,“绿色项链”也初见雏形。不过,另一个为难的现状是,目前大部分修好的城墙却“只能看,不能上”。
据懂得,目前明城墙维修总长度19.6公里,城墙免费开放3.93公里,收费开放5.02公里,合计8.95公里;不开放10.65公里,投入巨资维修后的城墙保护利用率仅有45.67%。
去年9月底就完工的来凤街集庆门东侧城墙的登城道底本打算在去年国庆节后与绿地广场同时对外开放,但是一再被推迟,至今也没有将要开放的迹象。近几个月几乎完整处于无人过问的状态了。
“ 保护利用率低,重要原因在于‘婆婆’太多。”有明城墙专家举例说,例如,中华门是秦淮区建设部门在管,汉中门是园林部门下属的管理所,狮子山是下关建设部门。国家文物局去年在批复《南京城墙保护计划(2008—2025)》时就指出,南京城墙“管理权属混乱”“目前的管理系统不够完善,政出多门,各管一段,难以从全局的角度对明城墙的保护进行全面、切实可行的管理。”
“人家化零为整,而我们是化整为零,明显不利于明城墙的统一保护和利用。”南京城垣研究专家杨国庆说,南京和西安、荆州、兴城一起,凭借“中国明清城墙”项目被列入中国申报世界文化遗产项目准备名录。除南京外,其他 3个城市都采用了单一管理机构统一管理的措施。他建议南京应当尽快理顺南京城墙的管理机构,建立统一顺畅的、有效的管理机构。
守好遗存,要有全局性
突兀的新城门和周边环境的改头换面,让如今的明城墙显得有些不伦不类。这不由得让人怀想奥林匹亚遗址的“残缺美”。古奥林匹亚遗址自1776年被首次发明以来,虽经1936年的一次修缮,至今仍保持原貌,残垣断壁,沙地土路,杂草丛生,几乎没有任何现代痕迹的刻意雕琢和装饰。点燃2008年北京奥运会圣火的亚历山大,竟是单膝跪在凸凹不平的草地上。
杨国庆曾经考核过位于意大利卢卡市建于中世纪的城墙,这座被誉为欧洲最后一座城墙,尽管城墙只有10米左右的高度,但是由于外侧50米至100米范畴内,不容许有建筑和栽种乔木,只是铺设草皮,城墙的壮美得以充分展现,给所有参观者留下非常深入的印象。
“ 一处遗产能否成为世界文化遗产,周围环境气氛很重要。尤其是明城墙这样的个体,明城墙作为老城的外围景观,其地位的提升不能仅依附保护墙体,计划明城墙风光带,还需要全部城市风貌的和谐统一。”薛冰指出,在近年的城市化过程中,大卖场纷纷涌入底本拥挤的城市中心,越来越多的高楼大厦遮蔽“冲淡”了历史风貌区。
南京作为一个历史文化名城,文物古迹的保护和利用成为重要的一部分。对城墙保护、展现而言,无论是违章建筑还是栽种乔木,都是不合适的。“南京有三条重要的历史轴线,分辨为以中华路为轴的南唐轴线,以御道街为轴的明朝轴线和以中山北路—中山路—中山东路为轴的民国文化轴线。” 薛冰介绍,历经漫长历史,这三条道路两旁的很多的古建筑都被现代高楼所代替,但好在它的走向从没转变,非常难得。他认为不但要保护各历史轴线现有标准、线形和断面情势,还要限制道路两侧的新建建筑物的高度、体量、作风、色彩等。
“对于明城墙的保护,我们要与国际接轨,要遵照世界上共同遵照的原则,那就是要有原真性、整体性和可持续性。应当尽快形成全局性、统一性的保护与利用格式,施展南京明城墙的综合潜在价值。”薛冰说,我们研究城墙,申报文化遗产,建立更好的城市和旅游形象,都不应当是最终的目标,而是为了保护城墙,守住这份历史遗存,做好旅游,服务市民和游客,就是最大的政绩。江南时报 许小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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