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保护封建正统的需要。司马炎篡位,这个历史义务,自然应当由他老子司马昭来负。按照中国历史学的一贯逻辑,老子好汉儿好汉,没有老子在前面做铺垫,儿子焉能成大气象?曹丕篡汉,罪不在曹丕,在曹操也,你司马昭岂能脱得了干系?既然你脱不了干系,那么,对老大的职位,你必定是觊觎已久了,让儿子做周武王,你居心何在?天下人容得了你,天下正统文人却容不得你。
第三,拥刘贬曹思维的流毒。无论是《三国志》还是《三国演义》,都存在明显的拥刘贬曹的思想,天下一统的历史使命,本该是刘备或者刘备的后人来完成的,曹操没有完成,那是他活该,你司马家族何德何能,竟然创下了“三国归晋”的巨大事业,怎能不让爱刘之辈捶胸顿足、哭天抢地?推根溯源,你司马昭难辞其咎。
有了这三个理由,曹髦的水贴一出,焉能不响应者众?陈寿本来就是曹髦的粉丝,他评价说:高尚公(曹髦)才慧夙成,好问尚辞,盖亦文帝之风流也。就连司马昭一手提拔的干部钟会也站在曹髦一边:才同陈思,武类太祖。这还了得!可是,水贴毕竟是水帖,它能蒙蔽一时,却无法蒙蔽一世。如今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什么事情都讲客观,司马昭的心,也渐渐真的被“路人”知晓了,他的心,并非曹髦所说的坏心,而是壮志雄心、仁爱心、顺应历史潮流之心。 相关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