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熙(北宋)
心象(情即物体)+物象(美即想像)=诗(即心像比喻为物像)。这是情与美的联合,平常中看到不平常。诗歌是美的,要让平常的事物放发出美的光荣,就要通过想象。想象是一切美的源泉,也是诗意的仓库。
一个好的想象,它本身就是一首诗。一幅好的绘画,也是不言的诗。想象(自然的蓝图)+情感(情的意象)+语言(个性和无界)。这是自然与心魂的联合,简略中看到妙有,即真空妙有的佛学、禅宗哲学。绘画是自然的科学,也是想像和现实之间的关系,好比影子和投下这暗影的物体之间的关系。同样的关系存在于诗歌和绘画之间。
达芬奇说:“诗歌借助读者的想像来表现自己的对象,而绘画则把物体这样真实地展现在眼前,使眼睛所看到的这些物体的形象仿佛就是真正的物体。诗歌反应各种事物的时候就缺乏这样逼真的形象,它不能像绘画那样借助视力把物体摄入印象。”
绘画是不说话的诗歌,诗歌是看不见的绘画。
绘画和诗歌都力求竭尽自己的可能来模仿自然,提炼自然,抽象着灵感的意象。绘画和诗歌最高尚的感官是眼睛,眼是开启心灵的钥匙,一切的美来自心坎。眼睛所看到的美,激动心魂,组成一种和谐、和谐的的乐曲,使听觉欣悦,看来音乐和绘画也是不分的,绘画发展到今天,受科技的影响,已不是单纯的架上绘画了,混杂媒体的呈现,把绘画、诗歌和音乐已完善的联合在了一起。你中的我和他相互渗透,叠加在一个立体的画面和空间里,形成了人与视觉的五维(三维空间、人和心魂)互动。
说的远了些,其实,这就是艺术发展的趋势。我暂时放弃了架上绘画,改为建筑和新媒体,以及平时写点诗歌和构思些舞剧,这也是我绘画中的一部分,放弃了不等于彻底的忘记,是延续了我的艺术摸索之路。
回到主题,诗歌和绘画创作,都离不开参悟和心领神会。
“呼吸!无形的诗,在我自身的存在与我有节奏地涉足的这个世界的空间之间。进行纯粹而永不停息的交换。”这是奥地利诗人里克尔的感悟。
绘画和写作,画与诗,音乐与建筑,相互跨界,相互融合,达到无界的最高境界。归其源,无论任何艺术情势,充满诗意的伎俩是一致的。
中国的诗词含蓄抽象,有文化蕴味,需要细细领会那种意境,才干领悟,才干给我们带来创作的灵感。
诗先画后,以诗为魂,以画为骨,诗本意是语言提炼后的精华。此处“诗”非指古风近体,而是指作品的意蕴、境界。凡是先哲深睿的感悟,史家浩瀚的文思,诗家沉雄的篇章,皆可为艺术的源头活水。
绘画状物言情,必依托于笔墨。笔墨的优劣则视画家书法功力的深浅。用笔用墨非常重要,一个连字都写不好的人,尤为中国的方块字,一个字就是一幅抽象的画,一个字都会触及到心魂,连自己名字都签不好的人,很难成为大画家的。魂附骨存,骨依魂立,诗、书对绘画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避开诗书和自然去绘画,无异于不会中文却要作中国诗。
中国书法之妙,在于它的概括力,那是简约的、明白的、活泼的描写。书法与诗歌是嫡亲的兄弟。中国书法以它极度的颖慧与大自然心心相映,它载荷着中华民族五千年的文明,其生发与演变与中国文化同步。
今天在博客上看到马未都的一篇文章,说什么最能代表中国的国家形象,中国的字和人口,人口居首自不必说了,单就马先生说的中国字,其震动力就不可名状。他还说如果让我策划,我必定要拍一版文字演变之美的国家形象宣传片。让每一个看到此片的外国人能认识“日月山川,人口中国。”让他们领会中国汉字的魅力。
马先生说的好,中国5000年的文化博大高深,作为国人不去汲取先哲的精华,而一味的崇洋媚外,实则是很可悲的一件事情。任何一个画家,如果他没有文学上的、哲学上的修养,他就不可能成为学者型的一流画家。 相关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