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报:你现在感到美国警方为何逮捕你?
翟田田:如果我有错,我会道歉。被逮捕,我感到莫名其妙。我个人认为,我是把一个不该得罪的人得罪了。
曾被控骚扰罪
新京报:校方发言人史纳利曾在接收采访时说,今年3月11日,你就因违背校纪而被勒令停学。并称学生只有在很严重地触犯了校纪的情况下才会被勒令停学,校方是经过深入调查之后才做出这个决定。你违背什么校纪了?
翟田田:3月份时,我被停学,校方的理由是“违背校规”,似乎还有“阻扰学校订常运作”什么的。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我不知道我违背了什么校纪。
新京报:那校方给出的违背校规的具体的事例和细节是?
翟田田:校方的说法非常笼统,没有任何细节。当时学校的一位助理副校长打电话把我叫去办公室,说能不能跟我谈一下。到了办公室就递给我一封信,内容是我被停学并受调查。我说你得告诉我违背校规的细节,不能就这样让我离开,必须给我说明。但他说:“I have the floor。”意思是在这里他掌权。
新京报:你没有想过会是什么原因?
翟田田:原因很多,第一可能是学费问题。当时学校以迟交学费为由对我进行调查。
第二,3月下旬,我参加了镇上的一次演讲,就交通费上涨问题发表看法,还接收美国媒体采访。可能会被认为是个不听话的学生,给学校惹麻烦。
还有就是我在实验室里和另外3名学生关系不好。学生向校方告状。
新京报:此前媒体曾报道,白人女子罗红玫在纽约市警局控告你“二级加重骚扰罪”,称这是学校让你停学的原因,有这回事吗?
翟田田:我和罗红玫没有关系。我是因为一个博士生导师介绍认识罗红玫的,但只是一般的关系,更不存在性骚扰,后来这个案件已经了结,我自己也被判无罪了。
新京报:还有一种说法是,你和你的教授产生了口角,你讲过要挟性话语,所以你被学校停学?
翟田田:这跟教授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就是跟助理副校长产生口角。
新京报:那你和助理副校长产生了什么口角?
翟田田:我和助理副校长有这样一个对话,他要我尊重他,我说尊重是靠挣来的,不是你有权就请求别人去尊重你。
新京报:他为什么感到你不尊重他?
翟田田:因为我跟他理论,据理力争,请求他给出停学的原因,可能此前他没有遇到过像我这样跟他理论的学生吧。
入狱和文化差别无关
新京报:回国之后有什么打算?
翟田田:回国之后我还没有时间坐下来静静地想一想,我个人其实谁也不想见,但是因为媒体的关注我才出狱,所以我得见你们。
新京报:那你接下来会一直待在国内吗?
翟田田:至少我想在国内把博士读完。这两天我也一直在查,我的这个专业(类似于企业系统管理)在国内应当怎么翻译,哪所大学有对应的专业,或者相近的。
新京报:也有人认为,之所以你会涉嫌可怕要挟,跟中美文化差别有关,你怎么看?
翟田田:我在那边7年了,说话的口音和方法,都很容易让人误认为我是那里土生土长的人,看不出什么差别,所以说文化差别使我入狱我并不认同。
新京报:那你是一个行事比较激动的人吗?
翟田田:我的本性应当是比较感性的,但是因为学的专业的缘故,比较平衡。我不是全世界最理智的人,但也不是冷血动物。
新京报:在国外跟人起过冲突吗?
翟田田:很少跟人动怒,很少跟人吵架。从来不惹事,但来了事不怕事。
新京报:你不盼望这个事情就此结束?
翟田田:我当然盼望结束,我重新过回风平浪静的生活,但是我现在似乎在风口浪尖上。
新京报:为什么说自己在风口浪尖?
翟田田:事情还没有结束,我盼望学校那边有个声明,尽快把我的事情搞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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