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接送务工人员返乡的大巴车后视镜里务工者急切回家的身影。
春节临近,在外务工者纷纷踏上了回家路。在青岛工作的许多济宁90后的务工者刚刚踏入社会不久,初次感受到了参加工作后的第一个春节回家路。从焦躁到疲惫,再到兴奋,这就是刚刚从大学毕业的孙兴盛的回家体验。
启程前—— 满心期待和焦躁
2月3日晚上10点,在青岛市黄岛区海信工业园的一块空地上的公告栏里张贴着数千名返乡者的基本信息,22岁的孙兴盛正带着女朋友在寻找着自己的登车信息。“明天早上八点半就要出发。”孙兴盛在公告栏内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后说。
晚上10点,平时本该在宿舍内休息了,可是春节回家前的最后一个晚上,他有点难以入眠。“心里很期待毕业后的第一次回家,其实下午就看了一遍返乡信息了,但是心里有点焦躁不安,生怕明天会耽误了回家。”睡不着的孙兴盛打了个电话给女朋友让她陪他到空地上再看一看,聊聊天,散散心。
2月4日早7点,天空中飘起了雨夹雪,阵阵寒风让人不禁地打起了寒颤,离规定的发车还有1个半小时,孙兴盛拖着行李箱来到了发车区。“定了6点半的闹钟,现在还有点困,觉可以在车上睡,但是迟到了还得自己想办法回家。”
8点半,开往济宁的13辆大巴车依次启动出发,可是此时有一个去了洗手间的女孩还没有回来,看着其他12辆大巴车不断从窗外驶过,孙兴盛有点着急,他连忙催促“车长”何芳芳打电话,生怕自己会比别人晚一分钟回家,5分钟后,去洗手间的女孩返回车内,孙兴盛长叹一声。
旅途中—— 脸上写满了疲惫
大巴车上坐满了返乡的外出务工者,其中绝大部分都和孙兴盛一样,是刚刚走上社会不久的90后,与平时的喧嚣不同的是,走上高速的大巴车内异常安静,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声和车载电视机播放的电影声音外,几乎没有人发出声音。
孙兴盛耳朵里塞着耳机,闭着双眼侧仰在座椅上。突然,一个电话把他惊醒。“妈妈,我得下午三四点才能回家,中午不用等我吃饭了。”孙兴盛打着哈欠说,外出几年的学习和生活真正地让他理解了“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句话的涵义。
中午12点许,大巴车达到临沂费县服务区,车上的40余名乘客鱼贯而出,一个个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下车后的他们第一个动作往往都是伸了伸懒腰。孙兴盛从洗手间出来点了棵烟后径直走向了餐厅,一个馒头、一份西红柿炒鸡蛋、几块烤鸭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只能让他简单地吃一顿自助餐。
不到12点半,大巴车再次启动,车载电视上播放的电影,还没等电影播放完,车上的大部分乘客又睡着了,只是电话响起的频率明显比上午多了起来,他们接到电话的第一个词往往都是“爸爸”或者“妈妈”。孙兴盛再接到妈妈打来的第二个电话。
抵达后—— 无法言说的兴奋
4日下午3许,返乡大巴车驶进了邹城界内,孙兴盛等连忙用手擦干净车窗玻璃上的雾气,向外不停地张望,虽然车窗外的风景显得有些凄凉,但是至少半年未曾回家的他们仍然舍不得将视线挪开。车辆驶进城内,虽然距离车站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但是这些年轻的务工者们早已按耐不住,整理整理衣服,用湿巾擦擦脸,更有爱美的女孩开始补妆。
3点30分,大巴车进入了邹城汽车站,车门一打开,返乡者们无法掩饰心中的兴奋,蹦跳着下了车,脸上全然看不见积攒的6个多小时的疲惫。“妈妈,我到汽车站了。”下车后的90后们,下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拨通了家里的电话,边打电话边看着车站四周的变化。
到达邹城的孙兴盛并没有急于回家,他在电话里告诉家人,他在邹城还“有点事”,要在晚饭之前能回家,而且要给家人一个惊喜。孙兴盛从大巴车里拿出一台32寸的液晶彩电架在自己的行李箱上拖着走出车站。“先见见我的几个高中同学,他们正等着我呢,好久没和他们一起玩了。”孙兴盛说,其实最重要的任务是在商场里为家里再多买一些东西,让家里人更多地感受他其实已经长大了。（记者 张晓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