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农历正月14日,郭玉兰带着儿子、儿媳搭建一个小的车棚,儿子培建一步三喘的表现引起了郭玉兰的警觉;过了十五以后,十六的早晨她就赶紧让儿媳陪着到县医院里检查。傍晚回来,儿子、儿媳虽然都说“得了点肾病,看看就好”,但是从两个孩子红肿的眼里她有了“灾难降临”的预感。“明天我带着培建上市里去检查,你们都不用去,查清啥病再说!”这是当天晚上作为一家之主做出的最后结论。然而,第二天在市医院检查完之后,她单独找到主治大夫询问病情的时候,一句“病人是尿毒症晚期,要么换肾、要么透析”话彻底击溃了她,勉强走出大夫的办公室,她踉踉跄跄地倒在了楼道的椅子上,眼前一片黑暗。
“换肾?透析?”当这些传说中遥远的事突然放在她眼前的时候,她不能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了。
“换肾就是把配型一样的健康人的肾换给病人,病人只需服用抗排斥的药物就行,维持长远,痛苦小,但手术费和医疗费至少需要20多万元;透析就是通过机械清除血液中的有毒物质,这样每星期要进行1到2次,每次500元左右,但透析时病人很痛苦,也不长远”透析和换肾的利弊反复萦绕在郭玉兰的脑子里。
“我给儿子捐肾,让亲戚朋友筹备钱”当郭玉兰最后拿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全家人都知道,什么话、什么办法也也改变不了这个坚强、执着的老人!,亲戚邻居纷纷伸出了援手,送来了“救命钱”。
“家里穷,撞了人没钱给人看病我难为的扑在老伴怀里哭;老伴得癌症死了,我抱着孩子哭;孩子得了病,我趴在老伴的坟上哭。现在给孩子换完了肾,我不再哭了,哭死老天也不会可怜,啥事还得靠自己!”这是磨难后的郭玉兰的感悟。
“只要我能活一天,就要让孩子活一天,为了救孩子,我拼了!”
“做完手术第九天,我就从济南坐公交车回家了,当时在车上疼的要死,但是想到病床上的孩子,我就用围巾扎住刀口咬牙坚持,到了家我一头倒在床上,好几天没有起来” 当再次见到郭玉兰的时候,预想中的痛苦和悲哀已经有所消退,言谈中的坚毅和自信却给了我们更多的信心和力量。
“出院不到两个月,我就去了范庙(邻居村)加工厂给人家摊煎饼,干了不到20天挣了400块钱。7月份的时候,我在村集上开一个卖水果小摊,本想着挣点钱给孩子买药,可身体实在撑不了,就停了;前不久,我听说给人家补皮(木材皮子)一天也能挣三四十块钱,而且体力也不重,我就来了。现在我干了不到一个月就能挣1000多块钱,这就够给孩子买两盒药的!”这位坚强的母亲虽然言语中充满战胜困难的勇气,但从她憔悴的面容、颤抖的双手上明显看出身体的虚弱。
“现在,吃药维持是大事,每天都要吃两三中抗排斥的药物,一天就得三百多,这些新农合都不报销,仅靠我打工挣这点钱,恐怕也维持不了几天”谈到今后的治疗,郭玉兰脸上又增添了几分凝重“当时做手术的时候亲戚邻居都帮了忙,受了连累,现在我不能再向人家张嘴了。以后不论到什么时候,只要我能活一天,就要让孩子活一天,为了救孩子,我拼了!”
在郭玉兰的身上,我们感到了爱的力量,看到了人性的光辉。她的不幸遭遇得到了更多人的同情和帮助。相信,在郭玉兰一家人的努力和大家的帮助下,这个不幸的家庭一定能走出困境,走进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