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梦手札”青少年成长故事会 第一期
旷课的秘密
小睿(化名)是小学五年级的学生,他有一双灵巧的小手,平日里喜欢研究折纸,同学生日的时候,总能收到他亲手制作的折纸作品,一朵淡紫色的玫瑰花,一只展翅飞翔的仙鹤,一头鼻子长长翘起的大象等,每一样都栩栩如生。小睿的生活很简单,家和学校,两点一线。老师说,小睿是个文静的孩子,学习成绩在班里的中上游,平时话不多,做事很细心,是班里的生活委员,拿着班级教室的钥匙,总是最早一个到教室为同学开门,也会留到最后,检查好教室卫生,关好门窗和电灯才离开。
社工第一次见到小睿是在深秋的一天,小睿正在打扫教室门前的落叶。社工上前与小睿打招呼,他有些腼腆地抿抿嘴,脸颊上现出两颗深深小小的酒窝。跟社工初次聊天,小睿有些不自在,社工问小睿学习之余都喜欢做些什么,他低着头绞着手指,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吐出两个字“折纸”。社工说希望能看看小睿的折纸作品,小睿让社工等一会儿,自己从书桌里拿出折了一半的作品,继续折了起来,不一会儿,一朵曲线优美的马蹄兰递到了社工的面前。社工发现,小睿的折纸作品大多是用废弃的草稿纸折成的,小睿说,平时自己也会收集同学用过的草稿纸,折好了再送给同学。之后的一个月里,社工买了一本教折纸的书,跟小睿一起研究折纸,小睿成了社工的折纸师傅,有模有样地纠正社工笨手笨脚做出的折纸残次品。社工跟小睿约定,小睿教社工折纸,社工辅导小睿设计成长计划,同时做一些素质拓展练习。如果小睿完成了每个阶段的计划目标,社工就帮小睿实现一个小心愿。
天气慢慢凉起来,又是二人约定的折纸日,社工照常在放学后去学校找小睿,却没见到小睿的身影。老师告诉社工,小睿今天请假了,没来学校。社工想着小睿会不会是生病了,可又不敢贸然到小睿家中探望,于是决定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来学校看看,希望能见到小睿。可是第二天,小睿也没来。老师说,小睿今天没有请假。小睿是个非常守时的孩子,别说旷课了,连迟到都极少有。如今连续两天没来上课,社工觉得有些不寻常,于是跟老师商量着,放学后一起去小睿家里看看。
放学后,老师和社工循着小睿在学校登记的家庭住址,找到了一处很偏僻的平房。老师说,这也是她第一次到小睿家家访,以前每次老师说要家访,小睿都会提前让家长来学校见老师,从来不让老师到家里去,说是家里不方便。
冬天,天黑得早。这里没有路灯,只有几滩积水反射着一些微光。社工打开手机电筒,照着门牌,轻轻叩了叩门,门上有些木渣簌簌落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听到门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门吱呀打开,可屋内也是一片漆黑。只见一个20多岁的姑娘探出头来,有些疑惑地看着二人。“这是小睿的家吗?我是小睿的班主任,这是给小睿做成长辅导的社工。”“哦哦,班主任老师吗?您好您好,太黑,认不清。”姑娘从门里走出来,“我是小睿的姐姐,小睿放学回来看到家里停电了,说没法写作业,就去同学家了。”“小睿今天没到学校来呀!”老师脱口而出,姐姐有些诧异:“啊?不会呀,今天一早小睿就上学去了呀!”老师和社工面面相觑,小睿这是怎么了?
社工回到家里,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今晚难得见到小睿的姐姐,社工便与姐姐多聊了一会儿。小睿的姐姐职高毕业,学的是平面设计,目前在一家小的设计公司工作。小睿的母亲早逝,父亲前两年去外地打工,不小心伤了腰,如今瘫痪在床,由小睿70多岁的奶奶照顾。一家四口的生计,主要靠着姐姐的收入勉力维持。小睿跟姐姐由于年纪差得比较大,母亲又走得早,小睿很小的时候,就是姐姐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姐姐对小睿而言,是妈妈一样的存在。小睿一直都很懂事,在家里帮着姐姐和奶奶照顾爸爸、做家务。姐姐说小睿跟家里人的话也不多,但是家里有些什么事,小睿都会记在心里,然后用行动帮家里一起承担。不过,小睿最近心思确实很重,姐姐说小睿这几天回到家时还会皱着眉头,话愈发少了。可姐姐也想不出来小睿是怎么了,加上工作忙,也没有问过他。社工安抚了小睿家人的情绪,叮嘱他们不要责怪小睿,同时与小睿的姐姐商量,找一天小睿在家的时候,再做一次家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