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新药的“马拉松”之役
中国医药的行业环境能不能在“黄金十年”里促成巨大的新药之梦?
在“不差钱”的中国,新药研发还没有博得投资者的青睐。
“中国只有制药,没有新药。”保诺科技(北京)有限公司副总裁邓天敬告诉《瞭望》消息周刊。
邓天敬所在的是一家生物医药服务外包企业。这类为跨国医药企业服务、赚取“打工费”的企业近年发展迅速,其佼佼者甚至已经享受到国际业界的尊重。
面对这种商业的成功,仍有相当数量的从业者颇为不屑——他们的终极幻想,紧紧锁定研制中国“重磅炸弹”级的新药。
5月25日,中国化学制药工业协会副会长潘广成在“国际医疗产业及药物论坛”上称,从今年起,中国制药将进入“黄金十年”。
那么,中国医药的行业环境能不能在这“黄金十年”里促成其巨大的新药之梦?
“打工仔”
与邓天敬所在的保诺公司一样,不少企业放下了新药研发的豪情,专注于做跨国医药企业服务外包的“打工仔”——假设一个新药平均需8年研发时间、10亿美元的研发投入,这个游戏没有多少企业玩得起。
保诺公司们利用跨国医药企业尤其是生物制药企业,看好中国天然药物质源和人才优势的机会,承担其前期新药合成、临床前医药研发等的工作。这些企业就是通常所说的CRO。
在上海张江高科技园区,已经有33家CRO重要为跨国药企服务。而在去年北京服务外包的出口份额构成中,生物医药类增幅达149%。
中国医学科学院药物研究所副所长杜冠华说,我国医药企业承担研发外包是积累自主创新才能的过程,但其造成的环境污染、资源耗费不可小视。更严重的是,按行规,CRO因为接触了跨国医药企业技巧材料,不能自行研发新药。
邓天敬表现,他们虽然控制了新药研发技巧,但公司既然定位于服务外包,就不能违背行规自行研发新药。否则,“会让制药企业对与我们的合作产生顾虑,担心自己知识产权的安全性。”
“这是一把双刃剑。”上海张江生物医药基地开发有限公司总经理王兰忠说,为跨国医药企业充当CRO既给我国医药界带来商机,但也在必定程度上让一些企业丧失了自行研发新药的动力。
原研药和仿造药的博弈
与此同时,跨国医药企业正加速布局,争取中国医药市场的蛋糕。
杜冠华说,受金融危机影响,世界排名前十位的跨国医药巨头为下降医药研发成本,寻求新的药物发明道路,纷纷在我国建立研发机构,研发范畴从化学药逐渐拓展到生物药,并将这里作为新药上市的第一批市场。“跨国医药企业实现了在咱家门口与咱们竞争,利用技巧方面的优势,对我民族医药构成新一轮冲击。”
一个风行的观点是,当前履行的专利药、原研药和仿造药分辨定价机制,帮助跨国医药企业在中国赚取大笔利润,他们随即将资金投入研发,这就拉大了本土药企和国际巨头的差距。
北京泰德制药有限公司总经理刘红星说,进口药定价在我国享有超国民待遇由来已久,曾经有国产药、合资药、进口药的体制差别,后来对此进行改革,履行专利药、原研药和仿造药分辨定价,且不在同一层面参与药品招投标。
所谓原研药,在我国,重要是指过了专利保护期的进口药。这类药被认为质量占优因而享有单独定价等政策保护。
石家庄制药团体董事长蔡东晨认为,专利药、原研药因受政策保护,在历次降价中降价幅度都小于仿造药。以注射用头孢曲松钠为例,国外一家大型企业生产的原研药定价高达90多元,而国产的仿造药却仅有四五元,两者价格差了20倍。“对国外专利药履行定价保护是应当的,但对早已过了专利保护期的原研药进行保护,这种特别待遇不合理。”
事实上,仿造药与原研药的博弈早已开端。
有观点认为,对原研药履行的单独定价等保护,其实是一种补偿——由于中国对新药的知识产权保护不力,导致仿造药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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