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岁的涂纪文当过兵,上世纪七十年代上过战场,但现在他已经无力去回想那激动人心的过去。
说上一会儿话,涂纪文就开端喘粗气,尿毒症把这个身高1米75、曾经硬朗的汉子折磨得只有110斤重,双脚纤细得像个十几岁的孩子。换过一次肾的他正躺在武汉协和医院的病床上,等候第二次换肾。
“没有老板的帮助,我们早就失望了。”涂纪文的妻子龚菊香说。
龚菊香口中的“老板”是广州明珠星团体总裁刘锦成。“我从小是个穷人。穷人变富人后,一种是对穷人更爱护,一种是对穷人更鄙视,我可能属于前者。”刘锦成这样说明自己花费30多万元帮助农民工涂纪文两次换肾的举动。
有才能不帮,自己心里过不去
涂纪文是湖北省监利县白螺镇人。1997年,夫妇两人来到广州,进了同为监利老乡的刘锦成创办的钟表厂打工,一个当了保安,一个在厂里打杂。当时每人月工资700多元,虽然不富饶,但比在家种田好得多。
谁也没想到,厄运悄然而至。底本身材很好的涂纪文的眼皮莫名地肿了起来,后来脚也肿了。他没有在意,吃了一些西药,打了消炎针。一打针就消肿,一停针就又开端肿起来。
直到2000年,周围的人都说涂纪文脸色不好,恐怕得了什么重病,他们才到医院检查,发明得了以前从未听说过的尿毒症。
医生告诉龚菊香,治疗尿毒症,第一种方法是保持做透析,每周3次,一个月算下来要七八千元。第二种方法是做肾移植,需要五六十万元。龚菊香吓了一跳:自己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工友建议她去找老板刘锦成借钱。连话都没有讲过几句,老板会借钱?龚菊香抱着试试看的想法买通了刘锦成的电话。
听完龚菊香的诉说,刘锦成当即送来5000元,让她带涂纪文去大医院确诊。涂纪文只在医院呆了4天,5000元就花没了。龚菊香决定返回老家,心里存了一丝侥幸:说不定土方子可以治好丈夫的病。离开前,她打电话向老板告别,刘锦成又送来1万元。
回到老家的涂纪文病情越来越严重,最后不得不接收透析。就在他们身上只剩下100多元,连一次透析都累赘不起的时候,一位病友告诉龚菊香,自己的姑姑也得了尿毒症,花5万多元在武汉换了肾,病就好了。
重燃盼望的龚菊香哀求医生给丈夫做了一次免费透析,然后她只身一人来到广州,向老板刘锦成借钱。
刘锦成懂得情况后,决定帮龚菊香一把,当即拿出1万元,并把公司武汉经销商的电话给了龚菊香。
2001年4月20日,涂纪文在武汉协和医院做了肾移植手术。为此,刘锦成委托武汉的经销商为涂纪文垫付了10万余元手术费。
手术很成功,经过两个月的康复治疗并在家休养几个月后,涂纪文和妻子再次回到明珠星钟表厂。
刘锦成接收了他,并履行特别照顾,每天只让他工作6小时。涂纪文需要长期服用抗排挤药,每月费用上千元,厂里全部报销,龚菊香的工资照发。
其间,涂纪文的女儿和儿子也先后来到刘锦成的企业打工。龚菊香对儿子说:“老板在艰苦的时候帮了我们。只要老板办一天厂,我们就一心一意给他打一天工。”
出人意料的是,涂纪文平安度过9年后,再次遭遇厄运。今年4月,涂纪文腹部又开端呈现肿胀,必须再次换肾。无奈之下,龚菊香不得不再次拨打刘锦成的电话。这次,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刘锦成都没有接。周围的人说,恐怕这次老板不会再帮忙了。
但几天后,刘锦成主动回了电话。接电话的是涂纪文,他在电话里一下哭了起来:“老板,你不救我,我就完蛋了。”
刘锦成赶紧让人派车把涂纪文送到广州的一家大医院。很快就花掉了4万元,而龚菊香感到治疗后果并不好,决定还是回武汉治疗。
刘锦成专程派车将涂纪文夫妇送到车站,又安排武汉分厂的负责人将他们接到医院住下。他告诉武汉分厂,涂纪文需要钱就送过去,不需要再请示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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