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调“中国立场”,在我看来多少属于“画地为牢”,它是对普世性文化标准的疏忽。鲁迅强调,凡是好的,无论是西方东方,无论是谁的经验,我们都可拿来,丰富我们自己。在这个拿来的基础上,我们再建立差别(有时,差别是个体的,与国家属性无关),然后,形成反哺。小说的精力是持续性的精力,每一部作品都是对以前那些作品的答复,每一部作品都包含着以前全部小说的经验——这个包含,不需要强调哪一个国家或地区的特点,它要的,是你目力所及的全部。米兰·昆德拉曾说过:“假如一个作家,只写作只有他的民族才干懂得的作品,那他是有罪的,因为他造成了这个民族的短视。”而“中国立场”,会不会导致或进一步导致这一短视?
李浩,青年小说家,第四届鲁迅文学奖短篇小说奖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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