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斯
晚上,我习惯性地看看论坛上网友的留言,“卡残……”这样的称谓一次又一次地呈现在我的眼前。我不知道那些人毕竟出于何种心态这样评价我,我只是有些不知道如何辩护,是的,我老了,也累了,不能再和当年一样飞得那么高了,以至于也不能再得到那些赞誉声了,我在也无法见到奥胖在扣篮大赛上惊讶地张着的大嘴了,也见不到克里斯把凯文推飞起来看我扣篮的瞬间了。
但是,我不仍然是那个文斯,那个卡特吗?时间是有魔力的东西,再强的人也无法抗拒。或者,在这里,我真的代替不了土耳其人,又或者,我该主动找球队买断自己的合同,然后找个处所躲起来,躲开这些纷纷吵闹的俗世争吵,也躲开那些期盼的眼光……
我承认我不是神,也不是什么半人半神,我不过就是一个凡夫俗子,不过恰巧叫文斯?卡特而已……
锁上奥兰多主场更衣室柜门的瞬间,我忽然感到一阵茫然。眼光自然而然的扫过腕上的手表,这在很多年前在无形中已形成了一种习惯,关门的动作和姿势也早已经已经定形了。在这些动作之前,总是会习惯地看一眼手表,确认下时间,估算一下自己行走的速度,或快、或慢……
在多伦多的时候,我会一直这样慢吞吞的走进球馆,而步子总是缓慢得有些慵懒,鲜少有睡过火而走得急促的。我想我爱好缓慢行走的感到,不急不燥,不焦不愁,想想心事,听听音。缓慢步行是一种宽容,生命在行走中体现着一份悠然,一份安闲。
脚下踏着的是属于自己的节奏,生命有着自身的韵律,把握节奏很重要。周围是熟悉的事物,走得从容,不忙乱,不忙,.那是一种一切尽在控制之中的感到,充实、自负而有带着沉稳和安然。
只是,在这里,我来时失去了这份安然,我有些不知所措,我甚至不知道明天是不是还能在这座球馆呈现。
是什么时候开端变成这样呢?我还记得休赛期接到德怀特电话时我的喜悦,尽管有些突然,但是我还是不自禁地开端畅想着捧起奥布莱恩奖杯时候的情景。
而现在,身边的一切让我感到麻痹,有一点点悲哀。这段日子,我常在深夜醒来,心总是莫名的痛,艰苦的呼吸,有种撕裂的感到。于是我整夜如石象般坐在角落里,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周围。心坎混乱没有方向。我久久地凝视着黑暗里的暗影,直到进入假寐或轻轻的浮起的梦寐中。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块小小的暗影,藏在那里不定期的发作。
手指在空中挥动着,篮球投出精美的弧线,却最终弹框而出。站在球场发呆,喃喃的低语着想说却说不出的话,脚步在滑动着,心在挣扎。无数的忧伤开端蔓延,经过心,再到手指。经历太多,心上却烙印上不同的纹路。或深或浅,或波折或通畅,或黑或白,或真实或虚幻,或美丽或惨白,或美满或未果……不管怎样,却都是一个故事。
恍惚之间,思绪被拉回现实世界,窗外的灯火忽明忽暗。13投中2,三分2投1中,我开端有些忙乱,开端无所适从,华莱士轻松地从我手中断掉了皮球,我却仍然无动于衷……
我迷失了自己,前前后后,上高低下的寻找,却始终找不到……
我并不是自己的主宰,更不是这个球场的主宰,虽然我依稀记得曾经是。我用笑声来粉饰,粉饰一切我认为应当粉饰的东西;我用欢笑来冲洗,冲洗一切我认为过剩的东西,然后我变得麻痹,但很安静,我躲在更衣室的角落里静静地发呆,我老了,我想承认,却没有力量。
奥兰多的大街上人来人往,我看到每个人脸上的麻痹。虽然我低着头。我突然记起还在新泽西的时候,透过更衣室的玻璃窗看到每一个嘻嘻哈哈走来的队友,他们盲目地微笑着,显得很傻,但是却很快活。我也记得,基德高高抛起的篮球,我飞起、接住,将球扣入篮筐,然后有点放纵地大叫。 相关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