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卫寰岛掀起了中国足坛第一波金元攻势。它开创了中国足球球员转会的“签字费”先河,并相继以235万元的创纪录价格从广州太阳神购置了彭伟国,花200万元从北京国安买来了符宾。
中国足协前专职副主席王俊生曾经表现:“前卫寰岛这种偏离足球规律的‘烧钱足球’,为日后困扰中国足球的球员高薪、俱乐部高成本运作导致严重亏损埋下了伏笔。”
但没过多久,前卫寰岛的金元足球就湮没在更加凶猛的“烟草足球”之中。
1998年,中国足球职业联赛中一下子就涌进来四家烟草团体投资援助的足球俱乐部:云南红塔、成都五牛、重庆红岩和武汉红金龙,再加上1997年就进入的颐中烟草团体投资的青岛海牛,以及1996年山东将军烟草团体投资援助的山东济南泰山将军,它们开创了中国足球的“烟草时代”。
烟草企业显出一掷千金的富豪做派。海埂春训期间,云南红塔仿效“健力宝模式”,组织少年队赴巴西留学,一时间应试者如云。红塔团体还有一笔令人瞠目结舌的钱花在修建俱乐部的基地上,据说投入资金为1.5亿国民币,这还不算地皮钱和先期盖好的别墅。
成都五牛搬来了德国的四名教练,他们还引进了三名德国外员,花掉了1000万元国民币。
央视著名足球评论员刘建宏认为,当时烟草业的繁荣、国家对于烟草广告的逐步限制和甲A联赛极高的广告营销价值,成为了财大气粗的烟草企业进军足球范畴的重要原因。
据相干统计数据显示,1998年,中国烟叶产量达3000万担,卷烟产量达3349万箱,实现税利达997亿元,为国家供给税收823亿元,占当年财政收入的十分之一,成为国民经济中一个重要支柱产业。
而从企业性质来看,烟草足球背后则是清一色的国有背景,它们的集体呈现让其他人感受到了要挟。
首都体育学院副教授韩勇如此评价烟草企业的风头出尽:
“在足球这片汪洋大海里,‘航空母舰’来了,不要说‘小舢板’,就是破旧一点的‘驱赶舰’自然也要让路。要知道,红塔团体卷烟机开动一天的收入就是1亿国民币,拿出几天利润就够一个甲A俱乐部玩一年的。”
而到了2001赛季,在当年的26支甲级队伍中,四川全兴、青岛啤酒、绵阳丰谷和云南红塔、成都五牛、厦门蓝狮、武汉红金龙构成了中国足球的“烟酒时代”。
“国进民退”
当烟酒足球的代表云南红塔在赛场上风光无穷之际,必需要阐明它从何而来:1997年,民营企业深圳金鹏团体深感足坛环境恶劣,资金难认为继,抽身而退,将球队卖给云南红塔。这是中国足球职业联赛史上第一次俱乐部整体转让。
深圳金鹏所在的广东是中国足球城市中的一个地标:甲A早期投资俱乐部的企业中以民营企业为主,广东作为中国早期民营企业集中地,成为了足球重地。
广东足球鼎盛时代,业界有“甲五风云”一说,是指1996年广东有5家企业拥有5支甲级球队,分辨为广东宏远、广州太阳神、广州松日、深圳平安和佛山佛斯队。
深圳金鹏的无奈撤退湮没在云南红塔的高调进军之中,但是仅仅两年之后。从大连万达到武汉雅琪,从广州松日到江苏加佳,一股民营企业撤退潮在中国足坛汹涌起来。
让我们来听一下“撤退者”的理由:房地产企业大连万达的王健林说:“黑哨太多、假球太多、中国足球要多黑有多黑。如果不彻底进行体制改革和机制转换,2002年世界杯中国照样没戏。”
服装企业武汉雅琪的周建国说:“足球是能赚大钱的,但中国的环境不行,足球与市场的关系基本没有建立起来——说到基本,市场经济与打算经济,基本就不是一路的。”
对于这些撤退者,足球评论员李承鹏在《中国足球资本论》里写到:“绝不能疏忽个案所代表的历史意义,它们意味着——这些足球的‘资本’,已对自身生存的状态与发展的情势提出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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