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的医护人员所面对的是疫情下不断增加的病患,一线医护只能加班加点地工作,尤其疫情密集地区的医护值班时长达12-14小时,以求给予更多患者救治和帮助。
“在紧急情况下,一轮值班常会变成13、14小时,有些医生连带工作和短暂的小憩一起、直到出去吸一大口新鲜空气之前甚至总共会在(隔离病房)里面停留34个小时:如果没有支援的话就没法支持这么久,这么说很符合逻辑。总体而言,尽管现在大区的各个医院之间已经形成了更好的协作并且这种协调性开始起作用,但我们还是需要人手。”
面对紧急状态下更密集的排班和节假日的取消,医护人员承受身心上的双重疲惫,原本就短缺的医疗队伍不得不临时扩充,各地的地方卫生局乃至意大利军队都发出了紧急招聘的声明。3月4日,中心疫区的贝加莫医院率先以更宽标准公开招募医务人员,刚刚退休和已在进行最后一年执业实习、等待获得执业认证的专科医学毕业生均可报名。
根据3月15日出台的“治疗意大利(Cura Italia)”紧急法令,尚未进行国家执业考试的医学毕业生也被允许提前获得执业资格,作为值班医生加入抗疫后援工作,使更有经验的医生得以奔赴前线抗疫。在意大利总理孔特发布招募300名志愿医生加入重疫区紧急救援团队的信息后,约有8000名医护人员作出了应答。
一线医护不仅面临着人手的缺乏,医疗物资也十分紧缺。许多医院都向社会直接发起了募捐和众筹。安科纳Senigallia医院专门应对新冠肺炎部门的39岁护士,在其个人脸书主页上给总理孔特写了一封公开信,其中描述到自己的值班经历:“我在7-10小时的轮班期间并不会饮水或用餐,从不会去洗手间,即使不时漏出几滴尿液、濡湿内裤,即使经常会出现低血糖和低血压,仍然会继续工作。因为害怕脱下防护服时一点小小的疏漏就可能导致感染,进而感染更多同事和同胞。”
在这种高强度的劳动之下,密切接触传染源的医护承担了更高的感染风险:根据意大利卫生部发布的报告,感染新冠病毒的卫生工作者的平均年龄比意大利确诊患者整体的(63岁)低得多,平均仅49岁。感染医护不仅包括奋战在传染科和重症监护室的一线医护,也有肩负着疑似患者和居家轻症患者的协助任务的基层家庭医生。令人悲痛的是,一些医务人员也在疫情中失去了生命。
意大利全国外科医生与牙医联合会(FNOMCeO)官网从上周开始登载疫情期间身故医护人员的名单。3月7日,57岁的麻醉师Chiara Filipponi死于威尼托大区的Portogruaro城,是此次肺炎疫情中意大利第一位过世的医护人员。11日,Varese医学协会主席Roberto Stella去世;16日,Bergamo的家庭医生Mario Giovita去世;19日,Lodi的家庭医生Marcello Natali去世……
不幸的是,这一名单还在不断变长。据意大利高等健康研究所(ISS) 3月27日发布的统计公告,全意大利已有7145名医护人员感染新冠病毒,达到意大利整体确诊者的9.5%,并至少有51人死亡。在这些离世的医护人员中,有些人尚未等到病毒测试就已去世。目前针对全体医护人员(包括家庭医生)进行地毯式核酸测试的补救工作已在托斯卡纳、利古里亚等大区开展。
医护:我们不是英雄
医护的辛苦民众都看在眼里,每一条医护殉职的新闻更是令人悲痛万分。除了名声远渡重洋的为医护鼓掌快闪活动外,市民们也自发在医院门口拉起条幅,感谢、鼓励为病人奔忙的医护工作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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