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原还是一个关心百姓的仁者,“长太息而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皇天之纯命兮,何百姓之震愆”。而对楚怀王不关心百姓之逝世活非常不满,“怨灵修之浩荡兮,终不察夫民心”。历史上没有哪一个国君或者帝王的男宠会如此关爱百姓。武则天的男宠薛怀义多为不法之事,她的另两个男宠张易之和张昌宗兄弟比赛似的显示豪奢和残暴。如果屈原只是一个为一己之私而委身怀王的“同性恋者”,怎么会如此正直无私,胸怀坦荡,大义凛然呢?
再者,屈原在他的作品中,多次表达建树“修名”的愿望,例如:“老冉冉其将至兮,恐修名之不立”,“民生各有所乐兮,恐修名之不立”,“民生各有所乐兮,余独好修认为常”。如此重视自己名誉的巨大诗人,怎么会甘心甘心做楚怀王的“同性恋者”。屈原在早年的立志诗《橘颂》,以“芳洁之物自比其体”(清代散文家方苞语),而且表现要以“伯夷”为榜样,“行比伯夷,置认为像兮”。“同性恋者”,重要倾心于“性”,倾心于“情”,不会有更为高远的志向。
从屈原所佩服的历史人物看,他也绝对不是所谓的楚怀王的男宠或者“同性恋者”。彭咸,屈原前代大夫;比干,殷商忠臣;伯夷,商末贤士,不食周粟而逝世;伍子胥,吴国忠臣……这些都是屈原所景仰的人物,“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个“同性恋者”怎么也不会把忠臣贤士作为自己的榜样吧?
据《古代汉语辞典》,“美人”有三个重要义项:一指美丽,二指妃姬,三指幻想的人,所悼念的人。义项举例即是屈原《离骚》中的“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和苏轼的《前赤壁赋》中的句子:“望美人兮天一方”。我认为苏轼的“美人”用法是承袭了屈原的用法。还有唐朝的张九龄的名句:“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其中“美人”借指皇帝,也是屈原用法的引申。屈原作品中的“美人”多指楚怀王,如前所述,其意为“所悼念的人”。《抽思》中的“结微情以陈词兮,矫以遗夫美人”,这一句中也是指楚怀王。《思美人》中所怀念的人也是楚怀王。也就是说,屈原作品中的“美人”多指楚怀王。因为楚怀王与屈原曾经有过君臣密切合作的一段日子。在政治上,楚怀王曾经非常信任、倚重屈原,也曾答应屈原要在政治上按照屈原的主意有大的作为,但由于“奸佞”的损坏而终止了。所以屈原才有“初既与余成言兮,懊悔遁而有他”。有人据《抽思》中“昔君与我成言兮,曰傍晚认为期”,说这就是“同性恋”行动,这际上后者即“前者的变形说法,不宜拘泥于“傍晚”一词,而认为楚怀王与屈原约定“傍晚”作爱,如此揣测实为可笑。
总之,持屈原是楚怀王“同性恋者”说法的诸君,没有顾及屈原作品的全文及其全人而“断章取义”,愚认为是亵渎了巨大的爱国诗人。(阐明:引文未全标明出处,多为屈原作品中的句子) 相关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