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理性主义人性观外,还有一部分哲学家则主意感性人性观,像卢梭、休谟和费尔巴哈等,他们更偏向于人的自然感性存在,而反对那种抽象的理性主义人性观。休谟认为,在人性科学的历史变更中,已经有了两种比较成熟的研究方法:一种是重情感和实践的经验方法,另一种是重理性和认知的逻辑方法。对于人性的研究,应当采用经验概括和理性推论相联合的方法,也就是把已有的两种研究方法综合起来。这种综合性的“实验推理方法”可以满足人性科学的需要。因为人性就是由两个重要的部分组成的,这就是情感和知性。按照休谟的观点,性善论和性恶论都是不足取的。人的自然本能及其生存运动,是无所谓善恶的。人天生受到愿望情感的安排,因此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情激动物。事实上,人性重要体现在愿望情感方面,而不是理性方面。在传统的人性理论中,愿望情感始终是受排挤和否定的。为此,休谟特别突出了人性的情感方面。凭借经验推理的方法,休谟建立了以自私心和同情心为核心的人性模型,并以此为根据得出了一套与社会生活利害相干的道德原则。在人性问题的探究中,他既否定了宗教神学和思辨形而上学的超自然原则,同时也否定了传统理性主义的偏见。从某种意义上说,休谟的情感主义人性论表现了近代西方人性论中的一股非理性主义潜流。
在近现代西方哲学的人性探讨中,感性主义开端越来越受到人们的关注。随着社会时代的变更,尤其是随着工业文明的发展,人们开端注意到人的生命愿望的释放和人的生命激动的作用。于是,感性主义的声音逐渐加强。
我个人的观点比较中和,认为人性是理性与感性的统一,而毕竟哪种性是安排方,则每个阶段都不同,而这个不同又与各种因素包含客观因素和主观因素接洽在一起。在人刚出生的懵懂阶段,其实感性往往是安排方,因为那时人的理性还相当单薄。所以若纯粹以人的本性来说,是受情感愿望安排的,而这情感愿望中则既有善的一面也有恶的一面。为什么呢?我们可以看到人一生下来,不需要教化就会懂得一些伦理之情,比如对父母的爱,但也同时与生俱来许多恶的一面,比如自私,贪婪,凶狠等等。从越小的小孩子身上越能够看到人的本性。因为他们的心还没有经过后天的雕琢与陶冶,是透明的本真的。而一个人不断成长的过程,就是理性与感性不断争斗对抗的过程,最后从善还是从恶,还是要看后天的环境与人的理性认知。如果一个人后天所处的环境是善多恶少,而其所受的教导熏陶也多是向善的,那么这个人容易从善;反之则正好相反。而这个后天因素,一半是客观的,一半是主观的,你所处的环境不是你所能够自主选择的,但你自己却可以选择接收哪一种教导,特别是成人以后,拥有独立思考才能之后,你要接收哪种思想熏陶,走哪条人生道路,完整就取决于自己。这也就是苏格拉底所说的德行即知识,这里的知识指的是思想与智慧。一个有思想智慧的人自然可以用理性指引自己向善,克制恶的情欲。反之则容易受情欲安排。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人性是善是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后天的环境与教导,培养人的德性与理性,使其与感性达到和谐的统一。因而我认为与其浪费在争辩人性善恶上,不如多花些精力在如何做好人性这个大文章上,彰人性之善去人性之恶,最终达到知行合一,德行一体。而一般人随着不断的成长,为了更好地融入社会,更好地做好人际关系,从而让自己生活得更好,会自然而然学会扬善去恶,只是有的人把恶隐藏掩藏起来,而有的人则是把恶逐渐消化解除掉。前者就是所谓的伪君子,因为恶性未除,一旦环境合适,他便会裸露恶的本性。而正因为其恶是隐性的,所以较显性的恶更为可怕。而后者则为真正的君子,他们往往很重视修身养性,在不断地修炼中逐渐打消自己的劣性,克服人性的弱点,使人格渐趋完善,心性渐趋明静,到最后就可以达到佛教里所说的那种光明美满的境界,即精力上大写的人,从而完成了人性到神性的转化。佛教里称这种最高境界为“涅槃”。反之则可能向兽性发展。所以说人性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它既是感性与理性的统一,同时又暗藏着兽性与神性,既可以成为魔鬼也可以成为天使。 相关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