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树定的成熟让我以为他是一个年逾花甲的老学究了,所以我尊称他为“韦公”。然后其实在他看过我的文章和评论后,也以为我是个老头子。这对我们这种少年老成的人来说,真是家常便饭的事了。但是两个少年老成的人,都互相误会彼此是一个老头,这种情况比较少见。然后我们排了生日。他是在1988年的2月9日出生的,农历腊月廿二。也就是说,他老妈要是再忍个一个多礼拜,他就是一条“真龙”了,可惜人有三急,孕妇生孩子可比这三急急多了。于是,树定光荣地成为了一个“兔宝宝”。我也属兔,是1987年6月23日的公历生日。说来这点我们家倒是很西洋,只过公历生日,不过农历的。所以我从来没过过农历的生日,而我还是知道,我农历生日应该是在五月廿八。所以按这点来说,树定叫我一声兄台,我还是敢答应的。
树定的天资我真羡慕,我从小就没见过几个比我天资还要好的,因为我确实不是一般的聪明。而我觉得树定这悟性、这天资,如果不比我强,那也和我在伯仲之间。当然,事情是这样的。你看NBA的扣篮大赛。好多自己扣篮很好的人,看到别人做出一个精彩的动作,比自己做一个同样的动作可兴奋多了。其实我可能不比树定差,但因为对自己知根知底,而看别人总是比较新鲜的,所以在直观的感觉上,觉得树定是一个奇才。
这种感觉,我想树定和我是一样的。后来有一次,树定和我交流时说:说实话,你是第一个让我感到佩服的同龄人,尤其是你的文章才华!而我的意思则保持了我一贯的霸气和自信,我说现在的我们无疑是两个优秀的人,而未来的我们,则应当是两个杰出的人。这话我没有当着树定的面这么讲过,但是我始终有这么一种信念。我觉得像我和树定这样的人,前途是不可限量的。
但是树定是个很现实的人,这和他的出生有关,他是广西农村来的,因为穷,所以对金钱和现实有着习惯性的敏感。这和人格的伟大或是卑微,没有任何的联系。还记得我们最初的谈话,他没讲几句,就问我在何处高就?我当然抛出我一贯的论调,说要当个专职文人。尤其是专长于诗歌、诗歌评论与诗歌理论。然后他就说:愚弟斗胆借问,您将如何去经营专职文人这一职务?网络诗人与诗评家,又怎样获取经济利益呢?我当时就为之一振,觉得这人不像我想象的一样,有一种诗人的浪漫主义情怀啊!
然后我说,问得好!我喜欢挑战。人都说股市有风险,但我认为我的选择风险更大,但是我却只对这份事业有最大的把握。所以我从事了一份高风险却高把握的行业,即使失败,也应该无悔。再说人生在世,不过是为了体现价值,实现理想。如果我的诗歌与诗评能受人赏识,却依旧赚不来钱;如果我能推动中国网络文学的进程而我依旧无法避免穷苦的命运。你觉得这值得还是不值?
我说最关键的一点,是我有底气,我的家底足够保证我不会饿死。我家甚至不算小康,基本是一个中产。但是父母的存款、房产、工资,足够应付我微薄的开销。因为我的日常支出中,从来没有什么高消费。说句哭穷的话,我的衣服,除了羽绒衫,就没一件超过两百块的。平时从来不买东西,都是网购,网购也只买五类东西,毛笔、书籍、便签本、CD、衣服。生活用朴素来形容再贴切不过。所以,供养我,不需要太多的花销。
然后我有一个很无耻的观点。我认为,长大了就要靠父母,这其实不是一个简单的论断。我的逻辑是这样:父母是资源,有资源就要利用,有资源不利用就是浪费,而浪费是可耻的。当然这个逻辑虽然成立,但也有其分型辨证之说。
所以,凡事不好一概而论。有些父母,你啃吧,确实良心不安,而有些父母,你不利用,那真是一种愚蠢。那什么样的父母是可以在成年后继续依靠的呢?首先,父母要有足够的经济能力,首先不能是双职工家庭。其次,你的父母仍旧爱你,希望你和他们同住,并心甘情愿地愿意供养你。满足这两个条件,我觉得这样的父母就是可以在成年后继续倚靠的。而我的父母正是这样的父母,所以我首先感到很幸运,我生在了一个有条件的家庭。所以我更加义不容辞、当仁不让地要利用好这种条件和优势,以此来成全自己的理想,也可以有机会报答父母的亲恩。因为你可以把这看成向银行借贷。你平常创个业,借了银行钱,还了就可以。同样,我现在把父母当银行,到时回报父母,这不是一样的道理吗?为什么一定要向生疏的银行贷款,却不愿向至亲的父母伸手呢? 相关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