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蕾的表姐邱静在省会城市生活,家庭年收入超过30万元,却告诫小王“养儿不菲”:为了留住一个负责的保姆,也为了让孩子不因频繁调换保姆而无所适从,她和育儿保姆签了一个十年用工协议,同时承诺,现在每个月3300元,以后每年工资按10%的比例递增,此外还给购置一份每年4000多元的商业保险。
这些钱是为了抚平双方的信任危机:曾有不负责的保姆,趁父母不在用体罚等方法训诫孩子,让没有表达才能的孩子看见保姆就胆怯,“乖乖听话”;而对保姆来说,混乱的市场,“用完一、两年就毫无保障”的用工模式,也的确“很难不跳槽”。
邱静没敢告诉父母这笔花销,“他们不会懂得,为了给孩子一个安全、不焦虑的环境,我愿付出”。
邱静出生于1974年,她出生时母亲只能休56天产假就得去工作,但当时满足“安全、不娇宠、不焦虑”环境的成本极低——邱静就是被放在单位附属的托儿所,由单位职工的亲属当保育员看管长大的。
现在,当年打算经济体制下形成的以单位、集体办幼儿园、托儿所的做法几乎不再,企业的后勤服务社会化改革将它们推向社会。在压缩编制的大背景下,育儿机构还成了各地人事制度改革的突破口,编制被大批压缩,它们一旦从原有单位中被剥离出来,纷纷被关、停、并、转。
邱静为女儿所付出的高昂成本,正是为懂得决这个上一辈人从未面对过的社会难题。
由于中国学前教导义务不明白,经费得不到保障,幼教经费约占全部教导经费支出的1.3%,而巴西是5.1%,泰国事16.4%,发达国家则一般达到3%以上。2009年两会期间,全国妇联也曾提出关于强化托幼事业公共服务职能的建议。
然而,比起资源不足,更让很多家长愁闷的是,资源的分配仍不均衡。京城一家媒体前不久探访了北京市的公立幼儿园,发明能享有这些场地宽裕、硬件齐全的教导资源的,多是“批条子”进入的官员子女。
“在西方,学前教导常被视作补救弱势群体后代的一个重要环节。一些孩子出生不好,国家就通过资金和项目标倾斜,让这些孩子接收好的教导。那些权贵和富商,可以选择让孩子去上贵族学校,不会过多占用公共资源。”著名幼教专家、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张燕对此表现,在中国,恰好相反。有权的,能让孩子进最好的公办园;有钱的,能进最好的贵族民办园;没权没钱的,则上便宜园,或黑幼儿园。
2009年,清华大学著名社会学者孙立平曾表现,“我们在日常生活中也经常听到类似的说法:有时贫富差距大一点还没关系,最怕的是穷人失去向上流动的盼望,最怕的是一种失望的感到。”(文中王文蕾、邱静为化名) (白雪)
相关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