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多了鲁迅先生的杂文,就会错认为杂文的使命就是匕首和投枪,刺向敌人,令敌人闻风丧胆,好一派斗士景象,但是后来读了鲁迅先生的《药》,才感到对杂文的定义过早,其实杂文也可以作为药而存在的,而不仅仅是匕首或投枪。
但有时候,我总感到杂文的使命开端变得有点不伦不类,时代变了,用匕首和投枪去解决的敌人少了,甚至没有了,世界开端变得大同了,价值观也越来越接近了,中西医药甚至精力病院也越来越多了,人们都不爱好读书了,甚至都开端以不读书作为骄傲的资本了,那么杂文所剩下的最后使命——药性毕竟能体现在哪里呢?
因此我发明杂文的使命也该与时俱进了,总不能把杂文停留在鲁迅那个时代里画地为牢停止不前吧,若是时间倒流,倒流到鲁迅那个时代,那么杂文作匕首也好做投枪也罢哪怕做赤脚郎中药囊里的药丸都是可以的,我对此毫无看法。
但我们都知道时间是基本无法倒流的,今非昔比,时代的变迁让我们无法再把杂文当成匕首或投枪般杀人的凶器,也不能把杂文当成为谁治病的药方,这年头药物管理是很严格的,首先病人不会找写杂文的人投医问药,其次,即便精力有弊病的人,也不大可能求写杂文的人给他们的病情把诊摸脉开处方。
但是不论时代如何变迁,有些社会问题,是很难随着时代的发展而有所改良的,比如人性的无底贪婪,比如恶人的仗势欺人,比如官员的贪污堕落,比如大众,人物的信口开河,比如无良媒体的胡乱炒作,比如毫无诚信的电视广告,比如越来越不值得大众,去信任的廉政建设,比如……
社会问题永远都是一大堆,个体事件也越来越层出不穷。
杂文,该如何面对越来越具有个体性而不是群体性的无数社会抵触?是站在宏观的角度总结出个囫囵吞枣的大概齐?还是深入过细地针对具体事件做些研究之后再发表基于实事求是的评论?
关于这个问题,我思考了很久没有得出结论。
因为传统的文人爱好把杂文搞成囫囵吞枣大概齐的东西,在很多所谓的精华杂文中我都看不到任何具体问题,而只能看到干瘪而空洞无物的说教,读者在这类杂文里基本看不到稍微有点价值的东西。
传统的文人总爱好站在一个不着边际的空洞角度上去力图指导江山指导社会,然后再想着如何去做出个四不像的总结。若有人问他们私人之间的事情可不可以通过杂文来解决问题,传统文人大都会抱以冷笑:“私人之间的事情与杂文何干?杂文的使命是用来发掘深奥的社会心义,人文意义及普世价值观的,如果仅仅是为懂得决私人之间的事情,还是私了好了,不要来麻烦杂文”。
这么说来,传统文人对具体的社会事件,基础上是毫无兴趣的,他们只爱好去关心比较有代表性的群体事件,而不是个体事件,他们爱好去关注那些能轰动社会的大消息而不是那些只能轰动几个人的小消息,他们爱好去疏忽每一个正在遭遇恶权势欺负的底层国民,他们只爱好去关注天灾,国难,或国际性的大消息,他们的眼界太高高到看不见每一个活着的灵魂,他们的视野太大大到可以疏忽每一个如蝼蚁般弱小的底层国民。
他们只爱好在形而上的普世价值观上没完没了地浪费着笔墨,他们只爱好在空洞无物的说教中去陶醉着他们的精力,他们把民主的地位擎得很高,高到举国的国民拼命踮起脚尖伸直了双臂也远远够不到的高度,他们还把杂文的使命想得很远,甚至想到了千年之后可以流芳百世的地步,却唯独对无数泛滥在眼前的具体社会问题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现代社会的重要特点,就是社会抵触越来越个体化,丑陋现象越来越零碎化,恶性事件的性质越来越私人化,以偏概全或以全盖偏的传统写作伎俩,显然已经严重不适应现在这个时代了。每一个具体的社会事件,如果不去进行实事求是的具体分析具体评论,是很难写好杂文的。 相关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