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先生远在京城,怎么到钱塘来了?
赵炎:闻说钱塘好风光,西泠桥畔有芳魂,特来游历。
苏小小:先生家世若何?可是官宦富贵人家?
赵炎:非也非也,农民出生,寒酸之至。今来骚扰姑娘,实为敬慕之故。且常听说姑娘非尘世中人,是以亦有探寻之意。
苏小小:先生客气了。我家先世曾为东晋官,从江南姑苏流浪到钱塘,幸得祖产保持以周旋商贾,家境在当地倒也殷实。先生看我体态,是不是很娇小啊?我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在我十五岁时,父母谢世,是乳母贾姨带着我移居西泠桥畔。用你们的话说,我的情况大概也属于“富二代”了,父母留给我的家产当真不少,足够我尽情享受于山水之间了。
赵炎:那么,姑娘是怎么沦落风尘的?
苏小小:先生误解了,我的情况算不上沦落。首先,我是一名文学爱好者,尤喜诗词写作,自然要经常组织或参加一些文学交换的运动。其次,我外表虽不是很美丽,却也玲珑秀美,气韵非常,是能在人群中一眼就被发明的那种,再加上我性格比较外向、活泼,为人也比较容易相处,身边从来不缺寻求者,也不乏痴情者,许多风流倜傥的少年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这不奇怪。第三,我有一个小别墅,可以作为运动场地,毕竟没有父母的管束,我也乐得和文人雅士们来往,以诗词会友,时间一长,我的名气也就大了,至于“钱塘名妓”这种招牌是好是坏,我也懒得理会。第四,我是个女人,总要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打算,利用和男孩子来往的机会,从中物色个把有钱的或者为官的作为毕生依附,你能懂得吗?
赵炎:我能懂得,我们这个时代像姑娘这种情况多得很,网络上称为“拜金女”。
苏小小:是吗?还有这个说法,稀奇!我身边男孩子不少,只是我对他们都没有什么感到,倒不是我铁石心肠,只是始终怕自己不能投入欺骗了别人的情感,另外我对这些男孩子的寻求不抱有盼望,因为这些男孩子不太成熟,大多靠不住。直到有一天碰到了一位俊美的阮郁公子,才让我一下子芳心可可。阮郁家里很有钱,自身条件也好,为了得到这份爱情,我毫不迟疑地邀请他来家里做客,当天晚上就同榻而眠,把一切都给了他。从此我们形影不离,每日共同游山玩水。可是阮郁的父亲听说他在钱塘整日与我混在一起,非常赌气,把他逼回了健康(今南京)。当时我还想不通,现在知道了,我的“钱塘名妓”之招牌实在不咋地。
赵炎:那后来呢?
苏小小: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恋爱,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初恋,我当时要逝世要活的,整日企盼,却不见情人回来,终于病倒了。尽管我们的相识一直让我认为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我用身材换爱情也一直没有懊悔,虽然我不算是个思想保守的女孩,但在我看来女孩子的第一次应当给以后的丈夫,我并不是不能接收婚前性行动,只是要以以后嫁给这个男人为前提,却发明世俗并不是我幻想的那样,他的家庭不容许他投入地爱我。我开端变得不甘心,我的真心付出为什么换不来真爱呢?可是因为太爱,我不舍得忘记他。那段日子太刻骨了,幸好我还不是爱钻牛角尖的人,一些可心的高雅公子经常来陪我聊天散心,渐渐的我的病也好了,恢复了车马盈门的往日生活。
赵炎:你能想得开就好,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逝世。
苏小小:是啊,我也想通了。天底下有钱有权的男人多得是,又不是只阮郁一人,不过,毕竟阮郁是我的初恋,还是第一个上我床的男人,要想彻底忘记他也难。在一个晴朗的秋天,我在湖滨见到一位模样酷似阮郁的人,又拨动了我的心弦,他衣着俭朴,神色沮丧,后来才知他叫鲍仁,因盘缠不够而无法赶考。我感感到他气度不凡,必能高中,如果能俘虏此人,既可安慰曾经的爱情伤痛,又可得一为官的佳婿,两全其美。于是我主动献身于他,还为他供给钱物上的帮助,支撑他奔赴考场。 相关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