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世界报》网站3月3日发表题为《西方应该拥抱普京》的文章,作者为乌尔夫·波沙尔特。文章称,克里米亚危机、令人震惊的冷战卷土重来的速度和强度不仅为解释世界政治变化提供了大量材料,也展示了政治言论的成果。可以粗略概括为:普京是一名独裁者,至多是半个民主主义者,没有共产主义,俄罗斯也是“极其危险”的。
简而言之:俄罗斯道路、俄罗斯总统以及更多的是俄罗斯特性本身受到了“妖魔化”和贬低,(西方的)自我地位则相应获得提升。
文章称,对一个不受欢迎的国家及其领导人的持续蔑视是错误的,而且是极为错误的。俄罗斯人的自豪感,不管人们觉得它多荒谬,遭到了践踏。
文章还称,俄罗斯感觉受到了西方的蔑视。自去苏联化以来,一种无法通过地缘政治差异得到解释的特殊反俄仇恨情绪就占了上风。西方对“俄罗斯人”的野蛮化触到了一个伤口,因为他们虽然落后,过着田园生活并且贫困,但也是西方世界的先锋。19世纪的俄罗斯文学是最现代、最大胆和最高雅的。如果人们现在将俄罗斯贬低成一个未开化的新兴工业国,就是在无视人们的自身文化、传统和进步的一部分。
文章称,七国集团国家将俄罗斯请出去的想法是排斥和贬低的逻辑。以对峙和强硬手段对待普京的人会遭受失败。现在要求开启一场冷战并回归冷战对峙逻辑的人会发现,普京正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谁以抵制、取消签证和资产冻结相威胁,谁就是在刺激对手还击。2008年,西方在格鲁吉亚战争中的外交可悲地失败了。
文章认为,西方对俄罗斯的不理解,使这个国家再次被孤立。这是致命的。因此,目前外交努力几乎不起作用。与在叙利亚冲突中的情况相同,西方自夸价值观的无效性令人震惊。冲突升级的态势和速度表明了后果:普京现在对西方怎么看待自己无所谓。他已经从这面反映自己的镜子中解放出来。他在自己受到赞赏的“坏男孩”俱乐部中感觉更舒适。
文章称,他与伊朗人、叙利亚人和中国人一道建立起自己的俱乐部,以一种马基雅维利主义的备选方案挑战西方的文化垄断。西方的价值观沙文主义全凭自身的贯彻能力。目前这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可信性也很重要。民主规则的相对性在埃及政变和现在的基辅独立广场民众抗议活动中非常明显。
资产阶级政治通过价值观掩饰利益。而普京并不掩饰自己的利益,而是将它们展示出来。这让他变得危险,但也具有可预见性。德国外长弗兰克-瓦尔特·施泰因迈尔对抵制八国集团索契峰会提出质疑是对的。认真看待俄罗斯人的利益也是正确的,就如施泰因迈尔遵循施罗德的对俄政策传统那样。
令人惋惜的是,施罗德在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的工作让这一论点看上去是通过收买得来的。施泰因迈尔的表态被安格拉·默克尔撤回——完全可以想到这位高度理智的自然科学家总理是在与自己的外长协调后才这么做的。因此,施泰因迈尔没有疏离俄罗斯人,与七国集团国家的团结也得以维持。
据悉,普京在2001年于德国联邦议会发表的重要讲话中明确表达了俄罗斯人对德国人的亲密感受。他同时明确指出——相比之下带有自我批评的意味——建立民主社会和市场经济的道路充满障碍和阻力。他也容许自己的国家在这一确实艰难的进程中表现得不够灵活。
当然,对任何践踏人权的行为、任何形式的审查和恐吓、对同性恋的荒谬歧视、腐败、污染环境和贸易保护主义予以抨击依旧是正确之举。对此没有什么需要改变的。西方显然必须对反对派中的最重要人物进行观察并给予支持,也因为普京的引导式民主制度并非未来模式。
文章最后称,现在缺少的只是中间色,对俄罗斯情况的理解。这个国家的行为被“妖魔化”。普京就像一名被逼入墙角的“神经病患者”,他必须得到更多拥抱。在所有可以理解的愤怒中应透出更多对俄罗斯人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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